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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妙雪瓊鼻連哼。
羅清瀾道:「殿下,為了娘娘也得帶上李澄空,我從太素神宮裡得來一門奇功,太素御星訣,天下罕有,艱奧驚人,聖教沒有弟子能練成的,它能壓制玉妃娘娘的傷勢,對玉妃娘娘來說便是無上靈藥!」
汪若愚接過話茬兒,笑道:「至於說這靈藥是桀驁不馴還是溫馴如羊,那就無關緊要了,是靈藥就行。」
獨孤漱溟露出一絲笑意:「這李澄空給你們夫婦倆灌了什麼迷魂湯,這麼幫他!」
汪若愚笑道:「我的一身所學,傾囊相授,他青出於藍更勝地藍。」
「才兩個月而已,老汪你一肚子的本事兩個月就能倒空了?」
汪若愚驕傲地笑道:「盡矣。」
「且不管他的資質與心智,他心性還是不錯的。」羅清瀾道:「埋沒在這裡可惜了。」
「……我想想吧。」獨孤漱溟道。
她並不想要一個太監,在她看來,太監之中,能像汪若愚這般心性的幾乎罕之又罕。
因為生理的缺陷而導致心理變化,這是他們自己都無法克服的,就像水往東流,太陽西落。
這些太監在皇帝跟前一個樣子,離開皇帝又是一個樣子,天差地別。
她身處皇宮,見多了這些太監的模樣,厭惡之極。
「陛下他……身子還好吧?」汪若愚輕聲問道,眼眶頓時泛出紅意。
獨孤漱溟輕輕點頭:「父皇每天批閱奏摺到三更,精力充沛之極。」
「唉……」汪若愚嘆息搖頭:「這不是好事,皇上要吝惜精神才好,畢竟歲月不饒人。」
「你走了,沒人敢勸。」獨孤漱溟道。
汪若愚揉揉眼睛,看向神京的方向:「老臣對不起皇上。」
獨孤漱溟道:「都過去了,父皇不可能再召你回去,你就安安心心的頤養天年吧。」
「老臣明白的。」汪若愚嘆息點頭。
他心情一下低落,怔然發呆。
獨孤漱溟見狀起身離開,羅清瀾送她到院門口。
「他一直耿耿於懷,不想離開皇上。」臨別之際,羅清瀾搖頭道:「怎麼勸都沒用。」
「讓他想開一些罷。」獨孤漱溟輕輕點頭。
羅清瀾勉強笑笑。
「那我便去了,過一陣再來。」獨孤漱溟轉身離開,直接出發離開了孝陵。
孝陵的喧鬧一下消散,重新恢復了古井無波般的平靜。
清晨時分,李澄空來到菜地,汪若愚正在地頭的木桌旁喝茶,端著茶盞一動不動,陷入深思。
李澄空看他情緒不太對,便輕手輕腳坐到他對面,給自己沏了一盞。
汪若愚陷入回憶不可自拔,好半晌過後,茶已經冷了,他才回過精神,嘆道:「澄空,你不該拒絕的。」
李澄空道:「我呆在這兒挺好的。」
「在我跟前還說這些!」汪若愚瞪他一眼。
換了任何一個人,擁有這般資質,擁有這般心智,怎麼可能甘心雌伏,默默無聞一生?
李澄空也不想如此平庸過一生,也想出去闖一闖萬丈紅塵,擁抱地位與權勢。
只是偏偏拒絕了這最好的機會,實在有失理智,顯然是仇怨所致。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也不算什麼生死之仇,能解開的……是你的腰彎不下去?」汪若愚哼道:「別說你還不是宗師,便是宗師,在皇上與公主眼裡,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真成了宗師,便可免禮,這是宗師的特權!」
李澄空雙眼一亮。
「但你以為宗師那麼容易?」汪若愚撇撇嘴:「真那麼容易,早就天下宗師多如牛了!」
「好像沒那麼難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