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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勇氣直接進去何如瑩的院子，又不知道該繼續做什麼。一瞬間，何如玉腿軟得站不住，只能硬撐著走到假山邊坐下。坐下來的瞬間，她想到了很多事，她和何如瑩小時候的事情一件件、一幕幕地盡數從腦海里滑過，小時候的妹妹特別頑皮，惹了禍，怕被懲罰，總愛躲在這個小小的假山裡，有時候都會睡在裡面，讓大家跟著著急。

那時候，只有她知道何如瑩在哪裡，即便病著，也要帶著點心來給何如瑩吃。想到這些，何如玉的臉上露出一些虛弱的笑容。可這種美好的記憶並沒有持續太久，只因為假山洞裡傳來熟悉的聲音，那是何如瑩的，&ldo;你回去吧。&rdo;

很快，另一個聲音響起來，是薛明君，&ldo;如果我不走，你會怎麼辦？&rdo;

突然笑了一下，何如瑩的聲音裡透著疲憊，&ldo;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rdo;

&ldo;你以前告訴過我，只要心煩的時候就會躲在院子外面的假山裡。&rdo;

&ldo;心煩。&rdo;何如瑩嗤笑一聲，&ldo;我不心煩，現在開心得不得了。你幹嘛不說話，來找我做什麼？&rdo;

薛明君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ldo;解開一個疑問。&rdo;

&ldo;什麼疑問？&rdo;

&ldo;你不知道嗎？&rdo;薛明君的聲音透著無奈。

他果然來找如瑩了。何如玉靠在假山上，聽著裡面的對話，心如死灰，她知道薛明君現在一定眉頭緊鎖，他總是在困擾的時候皺眉，害她看到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抹平。

&ldo;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說。&rdo;何如瑩輕笑，卻沒多少開心的笑意。

&ldo;為什麼？&rdo;

&ldo;當然是因為沒必要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逃婚，可現在問這個還有意義嗎？&rdo;

&ldo;你覺得沒有嗎？&rdo;

&ldo;當然沒了！&rdo;何如瑩情緒激動起來，&ldo;你還能娶我嗎？為什麼不在大家面前問我為什麼離開，為什麼不問我過得開心，出去是不是很好玩，你當時為什麼不問？怎麼不回答？我替你說，因為你現在成了姊姊的夫君，你不是我的了。&rdo;

薛明君始終沉默。

&ldo;你能娶我嗎？就是現在。&rdo;何如瑩像是哭了。

何如玉聽著妹妹帶著哭音的質問，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沒辦法恨這兩個人，即便聽到這種話，也沒辦法。

&ldo;薛明君，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姊夫了？&rdo;

&ldo;當初是你主動走的。&rdo;薛明君終於開口。

吸了一下鼻子，何如瑩繼續說道：&ldo;我知道，可我沒想到你會和姊姊在一起，我以為自己走了，婚約就會被擱置，知道你會惱我、恨我，可沒想過你會和我姊姊在一起。&rdo;

突然笑了幾聲，何如瑩語速很快地說道：&ldo;現在連你都是姊姊的了，我的爹爹是姊姊的，娘親是姊姊的，他們都更疼愛姊姊，沒人在乎我，所有人都是。我也愛她，誰要是傷了我姊姊，我會拼命，可是想到你現在是姊姊的人，我心裡還是很難受。&rdo;

假山裡的兩個人沉默著，外面的何如玉也愣住了，眼淚流下來，目光卻溫柔許多，她在那裡站了一會，卻沒有繼續聽下去，轉身走了。因為走得太快、太急，沒有聽到何如瑩後面的話。

&ldo;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是我還是姊姊？&rdo;何如瑩笑著問出口，又冷冷地安靜下來，&ldo;你為什麼遲疑？我以為你一定會說是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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