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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告訴你，但不是這個時候。”陳煥說著看了一眼目光疑惑的魏尋，沈念君這才鬆了手。

……

“陳煥，你怎麼打算？”出了別墅的大門，古風生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陳煥單薄的身體上。

沒等陳煥回答，路曉年先在一邊著急了，趕忙插嘴道：“風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逼著陳煥做選擇嗎？”

“曉年，你誤會他了。”陳煥連忙扯了一下路曉年的胳膊，古風生的話，顯然是有別的意思。

“我一直在想，永生的痛苦一直糾纏得他不得安寧，那麼現在，是不是他最好的結局？”說這些話的時候，陳煥的眼裡有淚光閃過。

“那你呢，你的結局是什麼，守著這些與他的回憶，就這樣一輩子？”

“陳煥，你是要放棄和魏尋的感情嗎？”路曉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了。

“怎麼會，他找了那麼久，我等了那麼久，我不會離開他的。只是，我想讓他好好的活著！你們能體會永生的痛苦嗎？一個人，揹著一世又一世的記憶，在這個世界上踽踽獨行，當生命沒有了盡頭，也就失去了意義。”陳煥不無沉痛的繼續說道：“永生，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詛咒？”古風生和路曉年異口同聲道。

“難道不是嗎，對一個人最大的折磨不是肉體上的摧殘，是靈魂的禁錮。”

陳煥的話讓路曉年有些心裡發毛，不知怎麼的，面前的陳煥，雖然從外表到神態，都與以前沒什麼變化，但她總是覺得怪怪的。

“陳煥，為什麼我覺得你不一樣了呢，你講的很多話，我都有點聽不懂！”路曉年終歸還是快人快語，對自己最好的朋友，她還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因為，我的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精神分裂”這個詞在古風生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當然，他不會認為陳煥是這種症狀。他只是在想，那些所謂的“精神分裂”患者，是不是隻是記起了前世的自己？

路曉年也明白了，陳煥說的那個住在她身體裡的人，是清依。當陳煥跟她講到自己記起和魏尋前世種種的時候，她除了驚駭以外，只覺得這段感情簡直驚天動地，甚至心裡充滿了浪漫的幻想。可是，直到現在，她才感覺到陳煥心裡的苦楚。

原來，那些所謂的“生生世世”，遠不像承諾的時候那般濃情蜜意！

“我想，既然他的那些記憶清零了，那我何不與他重新開始，那樣，至少這一生，他會是真正快樂的！”陳煥的眼裡有一種光彩在綻放，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曉年和風生，迫切的等待他們給予她一些鼓勵。

“可是，陳煥，你看到他的眼神沒，簡直比以前還要冰上百倍，我擔心你化不了啊！”

路曉年一盆冷水沒有熄滅陳煥的熱情，她當然感受得到魏尋的冰冷與疏遠，但她更相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陳煥看向古風生，只見他一直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風生，你在想什麼？”陳煥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我在想，魏尋發生了意外，失去了記憶。那麼，他失去的，是這一世的記憶，還是所有的？”

古風生的話對陳煥猶如醍醐灌頂，她真的沒有考慮到這麼多！是啊，如果說魏尋失去的只是這一世的記憶，那麼她的想法就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陳煥，先不想這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你先把傷養好。魏尋那邊，慢慢接觸看看再做決定，畢竟，計劃沒有變化快。”古風生輕聲安慰道，正在這時，手機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顧雄。

奇怪，這傢伙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喂……”

“風生，你在學校嗎，我有急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