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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灶門炭治郎抿緊了唇,握緊的拳中指甲刺得手心生疼。
他為什麼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呢?
沉重的鼓聲忽然間響起,伴隨著一聲聲幽遠清長的鐘聲遠遠傳開。灶門炭治郎陡然一驚,拉起黑髮青年就飛速向前方跑去。
「快快!」月彥被他扯著,幾乎要跟不上炭治郎的步伐。
「神樂舞快要開始了!」
這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的!
「乖孩子、乖孩子。」畸形猙獰的手上忽然咧開一張嘴,幾個神形枯槁的青年沉默地跪在鬼手面前,低頭聽著魘鬼的指示。
「按照我說的去毀了那幾個人的精神核心吧。」儘管看不見臉,濃鬱粘稠的惡意仍舊順著那張詭異至極的嘴毫無保留蔓延而出。
「成功之後,我會讓你們也能做這樣幸福的夢境的。」
魘鬼低聲誘哄,將最為鮮嫩豐滿的餌料擺放在人類眼前,誘惑人類主動踏入陷阱之中。
身材消瘦的男人小心翼翼拿著繩子,幾乎控制不住微微發顫的雙手,小心謹慎將麻繩系在紅髮青年等到手腕上。
他記得那個自稱饜夢的傢伙說,把繩子繫好之後再——男人坐在了青年的對面,緩緩闔上昏黃無神的眼眸。
然而只是剛剛閉上雙眼,他就險些發出一聲慘叫。
火焰。
奪目的、近乎佔據了全部視野與空間的火焰。
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男人捂著不小心被火焰席捲,幾乎被燙傷的手臂,倉皇四處逃竄,企圖躲避無處不在火焰的攻擊。
他根本就沒看到這個人什麼所謂的夢境,更別說是什麼精神之核。這無處不在的火焰氣勢洶洶要將這個不知好歹擅自闖入的人類滅除,他光是躲避火焰就已經耗盡心神。
【滾出去。】
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一聲沉悶悠遠的鐘聲,彷彿天雷一般的聲音驟然在耳邊炸響。
男人睜大了眼,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與崇敬在心底爆炸開來,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跪伏在地,向著那不知名的存在祈禱。
他似乎看見了眼前高大莊嚴的紅色鳥居,神聖而又無情地將人類與神明的領域徹底阻隔。
他渺小如同螻蟻,只能夠費盡全力抬起頭,仰望著那身穿華服、一步一步踏著金碧輝煌的階梯,緩步而下的神明。
火焰的紋路在華服上蜿蜒盤繞,他看不清神明的面容,只能夠窺見神明垂下的一絲深紅色頭髮。
神明從他身邊掠過,那一瞬間他的靈魂就像是有烈火灼然一般劇烈疼痛,他控制不住想要跪伏在地上打滾,卻發現自己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
那是火神。
男人這一刻清晰無比地認識到這一點。
他竟無知愚蠢到這個地步,膽敢衝撞神明。
而現在,只不過是在為自己的愚蠢無知付出代價罷了。
男人猛然間睜開眼,額頭上冷汗一片。
他下意識摸了摸仍舊完好無傷的身體,靈魂之中仍有疼痛殘留,讓他忍不住冷汗直冒。
男人下意識抬眼,猝不及防直直對上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盯著他看的那雙深紅色眼眸中。
那是怎樣的眼神呢?——男人的意識有些恍惚,衝撞神明的恐懼依舊殘留在他的心底,無法抹去。
就像是在看螻蟻,又像只是在看著一個平平無奇毫無關聯的物體一般,冷漠聖嚴。
男人全身發抖,青年垂落在頸側的深紅色髮絲就像是什麼恐怖的存在一般,只是偷偷摸摸瞥到一眼也足以令人心神巨震,恐懼到幾乎說不出一句話。
然而神明卻一點眼神都沒有分給他——或許有那麼一絲憐憫?——只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