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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還是好好考慮之前的想法吧。”程江華頓了會兒，又說，“既然喬越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強大，那麼我們應該讓你的現任男朋友變得更加完美——嗯，就算顏值拼不過，也可以繼續在別的方面碾壓他。畢竟長得再好，有那麼奇葩的性格也沒用。”

林亦桐表示很心累，只由著她繼續幻想。

“細節決定成敗，所以細節很重要。”程江華再次來了興趣，手舞足蹈地侃侃而談，“你的男友每天晚上都會跟你互道晚安，有一天你被老師叫去幫忙，回來的時候累得不行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跟他打電話道歉，他微笑著安慰你沒關係一定要注意休息，但你從他的疲倦的語氣中聽出來，他昨晚為了等你一句話一宿沒睡……”

林亦桐咋舌：“這也能聽出來？”

“……總之就是這麼回事。”程江華不滿林亦桐隨便打斷她完美的思路，便警告性地敲了敲她的頭，才繼續說，“他是個體貼的人，但不管把你看得多麼重要對你多麼好，他都會跟你保持在一個適當的戀愛距離，不會讓你感到負擔，也不會讓你覺得疏離。”

聽上去倒是挺不錯的樣子。

林亦桐點著頭，卻在心裡想：真的有人能把這個度握得這麼準確麼？

至少喬越並不是。

林亦桐已經不想提噩夢般的現在了，喬越的簡訊總像連珠炮一般向她襲來，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不願意留給他。連前女友都不放過，指不定會怎麼對現女友了，沒準一點私人空間都不允許保留，吃喝拉撒統統要彙報……

太可怕了。

就算是以前的喬越，也隱隱有這樣的傾向。林亦桐還記得，有一次她和喬越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鬧脾氣，她憤怒之下直接將喬越趕出了家門。後來她左思右想，覺得自己過分了些，便想去跟喬越道個歉，不料開啟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喬越可憐巴巴地抱著腿坐在門口。

“……你幹嘛呢？”林亦桐驚訝地問。

喬越抽了抽鼻子。一開始林亦桐還以為他哭鼻子了，可根據她對喬越的瞭解，並沒有從他臉上找到一絲委屈的神色。她想，外頭風大，喬越又直接坐在地板上，這麼一陣子大概凍壞他了。

“我擔心你。”喬越說的時候語氣十分坦然，“你一定會鑽牛角尖，但我真的沒有生氣。我一定要這麼告訴你之後才能放心回去。”

……果然那個時候，喬越已經有向人彙報動態的跡象了嗎？

林亦桐絕不承認她當時居然還有那麼一絲心軟。她拼命幻想每天推開門都看見喬越蹲在門口，仰頭對她說話的場景……是的，這個男人就是這麼陰魂不散。

那廂，程江華還在說：“週末的時候你們經常約著去不同的地方，有時候是去爬山，有時候是去逛公園，有時候是商場，有時候是遊樂園；有時候是你提議，有時候是他決定——但總之，他都會提前安排好一切。你什麼都不用想，只需要按照他的計劃，就能度過一個完美幸福的週末。”

“我不喜歡這樣，”林亦桐反對，“那樣顯得我很蠢，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程江華不客氣地反駁：“你平常跟我出去不就是這樣，區別在於你是不吐槽我會死星人。再說你本來就蠢。”

林亦桐憤怒地哼了一聲。

程江華便繼續：“當然他會好好聽從你的意見，如果你有一絲一毫的不滿意，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取消哪怕是籌劃一整夜的計劃。”

“你就不能放棄一整夜的梗？”

“怎樣？”

“我不想別人為我付出這麼多。”

程江華恨鐵不成鋼地戳著好友的腦袋：“這是幻想，幻想懂嗎？我們需要的是一個體貼得足以碾壓喬越的男友。再說了，一個完美的男友就該為女友默默付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