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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死的那隻老鼠說不準吃過什麼,地震已經過去好幾天,傳染病發生率極大,不到萬不得已,賀正絕不會讓安旭吃它。
乾淨的手把餅乾放回去,安旭自由的嘴巴再一次蹭到賀正的嘴巴上。
圓形餅乾被咬成整齊的兩塊,安旭在速度上取勝,順利把半塊餅乾送入賀正的口腔。
調皮的舌頭退出來,安旭害怕賀正吐出來,甚至用牙齒輕咬住賀正的上下唇。
這是為了活命而接的吻,賀正明白安旭的意思,所以安旭聽到了餅乾在口腔裡嚼動的聲音。
放開賀正的唇,自己慢吞吞地吃嘴裡另外那一半餅乾。
吃完餅乾,不用安旭強制,賀正主動喝了一小口礦泉水,水只剩一個瓶底。
&ot;我可不是為了佔你便宜啊,誰讓你不聽話。&ot;安旭解釋道。
賀正當然明白,可他心裡有鬼。
那份壓抑在心底的情愫是賀正刻意掩藏的,但現在環境特殊,賀正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感情拿出來,只是四下黑暗,誰也看不到。
賀正背上的重力使人絕望,安旭卻能夠毫無壓力的縮在男人的保護下,兩秒後,他聽見頭頂上鄭重地和自己講話。
&ot;檔案室用紅筆標註『密』字樣的檔案是最重要的,這個你要記住。
三彩和穗子是在一個孤兒院長大的,他們的生日定在一月一,不要忘了日子。
大龍如你所見,他會照顧好小山,你能少操一份心。
老房是做情報的前輩,他留在組裡算是養老,我們都拿他當自己老爹,你要是願意,也可以這樣喊他。
任務上,簡昭會具體交代……&ot;
&ot;你他媽這是在向我交代後事?&ot;安旭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憐。
賀正撐在地上的雙手和膝蓋蓄力往上頂,&ot;不管你願不願意聽這些話,我都必須提前告訴你。&ot;
&ot;你為什麼這麼想死?&ot;
&ot;活夠了?&ot;
&ot;嗯?說話。&ot;
安旭句句逼問賀正,難道他對自己的未來沒有期待麼?
等待良久,他聽見賀正開口。
&ot;如果你爸的冤情已經查清楚,你就會明白我的想法。&ot;
這個答案一針見血,安旭睜著空洞的雙眼。
是啊,他回國、進特安組、去非洲、飛國外、來這裡救災,做這一切的初衷只有一個。
那就是有機會幫他爸查清死因而已,這是根本目的,也是執念。
賀正之所以這麼消極,根本原因在於他心裡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他壓根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盼頭。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賀正的親人,他就像一條沒有歸宿的船,不停息地漂泊,是生是死對沒有生活目標的賀正來說毫無意義。
有一種說法,人活到二十幾歲,即使他之後依舊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安旭稍微瞭解賀正家人的事,聽完賀正的說話,他緘默片刻。
&ot;你把我們當什麼?&ot;他問賀正。
男人沒明白他的意思。
&ot;你只把我們大家當成你同事麼?我被授予配槍時你早就和大家一起宣誓,同生共死,唇亡齒寒。
這些對你來說只是一句口號、一句空話嗎?&ot;
&ot;你以為,你死了我們不會傷心?你死了我們就能開開心心的活下去?&ot;
這些話說的賀正心一咯噔,心臟某處好像被一隻手狠狠捏了一把。
&ot;我們是生死兄弟,雖然我和大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我們已經經歷過好幾次生死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