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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rdo;羅侯點頭，&ldo;他應是雪境人，對雪地藏身與追尋都很熟悉。從我們走後他便跟在後面，有半里的距離。&rdo;

冬菇道：&ldo;你一直都知道？&rdo;

&ldo;恩。&rdo;

冬菇奇道：&ldo;你怎麼不說？&rdo;

&ldo;……&rdo;羅侯看向冬菇，&ldo;我覺得他並無惡意，只是一個餓肚子的孩子而已，所以沒有同你說。&rdo;

&ldo;呵。&rdo;冬菇笑道，&ldo;這些天你一直給他吃的？&rdo;

羅侯頓了頓，道：&ldo;無事的時候，晚上會給他。&rdo;

冬菇道：&ldo;你夜晚離開我怎都不知道。&rdo;

&ldo;……&rdo;

冬菇又樂了，&ldo;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我意識差。&rdo;

&ldo;我無此意……&rdo;

冬菇又想起一事。

&ldo;我不會武功，倒也罷了。難道連廖文介都沒有發覺？&rdo;

&ldo;她知道。&rdo;

&ldo;吼。&rdo;冬菇一手搭在羅侯的肩膀上，&ldo;這麼說，就只有我不知道了。走，你帶我去見見這個孩子。&rdo;

&ldo;……現在？&rdo;

&ldo;對。&rdo;

羅侯也不多話，起身穿衣。

他帶著冬菇來到村子外，四周漆黑一片，陰冷無比。

冬菇裹著棉襖，跟在羅侯的後面。

&ldo;這般天氣住在外面，連大人都不易，更別說是個孩子。&rdo;

羅侯撐著柺杖，在黑暗的夜路中小心行走。

&ldo;該是習慣了。&rdo;

冬菇攙扶著羅侯，看著地上。

&ldo;習慣，呵，好無奈的習慣。&rdo;

他們一路前行，來到山崖邊的一個小小雪洞。天山裡有很多這樣的雪洞，是附近獵戶留下，為打獵留宿山中準備的。像這樣的山洞，保暖是肯定談不上的，最多也就是擋擋風雪。

山洞前有個雪坡，羅侯想上去很困難，冬菇本想讓他呆在這裡，自己爬上去看看，誰知羅侯自己也沒有想上去的意思，他站在雪坡前，雙手隨意拍了兩下。

冬菇挑眉，唷，你還跟人家對上暗號了。

羅侯剛剛拍完手，裡面便傳來動靜。

冬菇抬頭，看見一團黑影從雪洞裡鑽出來，趴在雪坡邊往下看。黑黝黝的一團，什麼都看不清楚。

冬菇與那小小的一團影子互相對望，誰也沒有開口。

一旁的羅侯從懷裡取出一塊麵餅，扔到上面。黑影反應很快，一下子便接住了。

他雙手拿著餅，捧在懷裡，腳下動了動卻沒有離開。

羅侯看冬菇，後者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只是單單看著那個小男孩。羅侯猶豫一下，想對那個男孩說點什麼，可畢竟萍水相逢，他也不知如何開口。

男孩看出了羅侯的意思，他抱著餅，從雪坡上一跳而下。

&ldo;你‐‐&rdo;羅侯似是嚇了一跳，木拐向前一探，一把將男孩撈了起來。

小男孩站在地上，剛剛才及羅侯的腰身，他仰著頭看著羅侯。

天色依舊昏暗，男孩臉上也髒得很，唯一可見的便是那一雙鋥亮的眼睛，他抱著餅，一眨不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