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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洗得下去?

&ldo;磨磨蹭蹭的，你連脫衣服都不會嗎?&rdo;虎爪在水面上拍了下，紆尊降貴一般，&ldo;若是你求求我，本尊可以考慮幫你洗。&rdo;

應向沂：&ldo;……&rdo;

眼看著它要跳下來，應向沂連忙轉移話題：&ldo;你之前說自己不是老虎，那你是什麼?&rdo;

&ldo;本尊的真身，豈是你可以知道的。&rdo;

應向沂滿臉狐疑：&ldo;那你怎麼會變成老虎?&rdo;

&ldo;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幅鬼樣子。&rdo;老虎憤怒地刨著水，&ldo;這種醜不拉幾的蠢東西，怎麼能配得上我。&rdo;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應向沂沉默了下，隨口道：&ldo;老虎可是四大凶獸之一，還配不上你?&rdo;

&ldo;哼，整得像誰不是一樣。&rdo;

應向沂目光一凜：&ldo;那你的真身是什麼?&rdo;

&ldo;我的真身當然是……&rdo;老虎一下子撲進水裡，濺起大片的水花，它銳利的目光穿過水幕，鎖定在被淋得濕了衣服的男人身上，&ldo;待你我成婚，我便告訴你。&rdo;

&ldo;我已經為你做好了嫁衣。&rdo;

幾近入夜，星光疏淡，應向沂躺在乾草堆裡，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那句話如同魔咒，迴蕩在他的腦海之中。他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自己被虎爪劃開衣服，套上紅色嫁衣的畫面。

他是撞邪了吧?一定是撞邪了吧?

不然怎麼會遇到對他動手動腳，還說騷話的變態老虎?

&ldo;你的身體很漂亮，我很喜歡。&rdo;

&ldo;我想和你交/配。&rdo;

&ldo;你是我看中的獵物，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rdo;

……

他就沒見過血統這麼純正的禽獸。

應向沂痛苦地捂住了臉。

應魚把石頭扔下：&ldo;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rdo;

應向沂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天色：&ldo;還早，我們先去找點吃的。&rdo;

嫁衣鬼是後半夜出現的，去早了可能會打草驚蛇。

附近的村子只有鬧鬼那一處，沒其他化緣的選擇，兩人只好又去摘果子了。

許是摸透了應向沂的性格，應魚變得越來越活潑：&ldo;哥哥，你剪的東西都能活嗎?&rdo;

應向沂擦乾淨果子，遞給她：&ldo;老虎活了，其他的還不確定。&rdo;

&ldo;哦。&rdo;應魚眼睛一亮，&ldo;那要不要多剪幾隻老虎?&rdo;

&ldo;咳咳。&rdo;

應向沂嗆得臉都紅了：&ldo;不，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剪老虎了!&rdo;

他隱約有個猜想，夢裡出現的生物和剪的紋樣有關。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對老虎產生心理陰影了。

應魚拍拍他的背：&ldo;其實大蟒蛇也挺不錯的。&rdo;

應向沂：&ldo;……&rdo;

腦海中冒出一幅畫面：巨蟒將他盤在中間，粗長的身體一圈一圈繞住他，蛇信子嘶嘶作響，尖牙上粘滿能麻醉人神經的毒液。

應向沂心肝一顫，覺得口袋裡剩下的剪紙有些燙手：&ldo;再說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