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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後我就真的跟年輕的季舒城重來了一次。&rdo;

&ldo;……&rdo;

季舒城心裡漫上了很大的醋意。衛然說的這個過程，他都是在旁邊眼睜睜看著的，冒牌貨不僅佔有瞭然然的身體，還奪走了他的心。

&ldo;確實挺幸福的，但是……&rdo;衛然笑了笑，眼神看著遠處沒有焦點，&ldo;捅破了那層紙，其實一切都是虛假。&rdo;

&ldo;和他重來一次，我和你的過去也依舊存在，抹不掉的。重生能抹掉發生過的事情嗎?不能。&rdo;

&ldo;不是的，然然……&rdo;

季舒城著急地辯解，衛然打斷了他的話。&ldo;我不想再生活在你的陰影裡了。另一個你我也不會和他回去生活，你們不用再為我爭什麼了。&rdo;

&ldo;那天車禍之前，我有些話還沒有說完。&rdo;衛然頓了下，說出了最後的結論，&ldo;我們各自安好，放過對方吧。&rdo;

&ldo;然然……!&rdo;

季舒城不甘心，還想伸手去抓他，他被這些話，逼得胸口發悶發疼喘不過氣，他是真的認識到錯了，從醒來那一刻就開始悔過，為什麼老婆不能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

&ldo;放開我。&rdo;

&ldo;然然，給我一個機會。求你了。&rdo;

季舒城這輩子在他面前說過不少次求你了，但唯獨這次，不是哄人，也不是臉皮厚一點就能跨過去。而是退無可退的艱難的開口。

衛然搖了搖頭，眼睛裡有一點淚水。&ldo;算了吧。你都不記得我多久沒跟你過夫妻生活了?跟他在一起很甜蜜，他就是年輕時候那個眼裡只有我的你。可是越甜蜜，就越襯託之前的我可憐又可悲。&rdo;

&ldo;我沒法放下過去，一想到沈軒的存在就覺得噁心。&rdo;

&ldo;……&rdo;

衛然後退了一步，朝著他露出淺淺又靦腆的笑容。好像年輕時候，季舒城最喜歡的模樣。&ldo;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為了我想不開。沒必要的。&rdo;

季舒城的心都要碎了。

&ldo;然然……然然……&rdo;

他還想拉住他，不想讓他就這麼消失，手在衛然的身後撲了個空。左思羽從外面回來了，出聲道。&ldo;放棄吧，強扭的瓜不甜，你就算強迫他回到身邊，又能怎樣?體面一點的分手更好。&rdo;

&ldo;你閉嘴‐‐!&rdo;

季舒城就像年輕氣盛的那時，瘋狂怒吼。但也只能看著衛然的背影漸行漸遠。因為他現在找不出挽留得住他的任何理由。

季舒城的聲音很小。&ldo;然然，你不要放棄我……&rdo;

這座城市不大，步行就可以到達賓館，左思羽怕衛然累著，叫了輛當地的車。送他進房間後，左思羽一反常態地留下了沒走。他替衛然燒水倒茶，還準備好洗澡的毛巾。

&ldo;你別多想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有我在，你不用怕季舒城再來找你麻煩了。&rdo;

衛然低著頭不說話，過了一會才開口問。&ldo;前輩，你是不是想起來了?有了關於車禍前的季舒城的記憶?&rdo;

左思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