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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持風按下暫停：&ldo;我剛看了部電影。&rdo;

&ldo;嗯?什麼電影。&rdo;

&ldo;愛情片。&rdo;江持風就跟他聊劇情，分享觀後感，&ldo;那場日出拍的好漂亮。&rdo;

&ldo;所以我就突然很想去看日出。&rdo;江持風做事是很少跟人解釋緣由的，尤其學生時代，總有很多一時興起，而他身邊的人不論是本來關係就好的朋友還是想和他交好的人，隨便都能喊出很多人來，也就慣得他張揚隨性。

但他想跟魏聞行解釋。

&ldo;我也想看。&rdo;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像是一陣海浪，從很遠的地方洶湧過來，卻又只是很溫柔地沖刷過沙灘，留下一些細碎的貝殼作為禮物。

江持風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這陣海浪捲走了，隨著海水蕩蕩漾漾的：&ldo;魏聞行，下次想看日出，也能叫你嗎?&rdo;

他頓了頓，又低聲補了句：&ldo;或者，不止是日出。&rdo;

不見面的日子攢了好多的想念，在他的心裡堵著，終於找到了一個窄窄的出口，於是順著話語跑了出來，還帶起了一陣風，吹得他的心跳都快了幾分。

魏聞行的聲音不輕不重地壓過他耳邊的風聲、胸膛裡的心跳聲，清楚地傳到了他的耳中：&ldo;只要我有空。&rdo;

&ldo;那沒空的話怎麼辦?&rdo;江持風舔了舔唇。

&ldo;沒空的話。&rdo;魏聞行說，&ldo;我想想辦法。&rdo;

江持風紅了耳根，臉也跟著紅。他心想，難怪那麼多人冒著淹死的危險都要墜入愛河，喜歡的人只要露出一點溫柔來，就足夠讓人去冒險了。

夜幕沉沉的亭山萬籟無聲，江持風從車窗裡遠望看去，路燈下能看到山巒重疊幾乎和夜色消融在一起，整座山裡最鮮活生動的大概就是汽車引擎的聲音，然後車直達山頂觀景臺停下。

江持風看到前面停了一輛白偏紫的瑪莎拉蒂，顏色特別有辨識度，單側的蝴蝶門開著，像是隻展翅的蝴蝶停在那裡，這種款的車，一看就是陳星野的審美。

江持風低頭看了眼微信，陳星野果然給他發了好幾條語音。半夜被喊起來看日出，估計他開車的時候都是用起床氣踩油門的，深夜飆車上亭山，然後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到的……肯定更氣了。

未讀訊息還有沈戾的回覆，說今晚有兩個酒廠的老闆過來談供應的事情，走不開。江持風回了句：&ldo;沒事，你忙你的。&rdo;然後跟司機說：&ldo;你開車回去吧，行李放車裡不用管。&rdo;

他推開車門下車，問魏聞行：&ldo;我到了，星野也到了，你到哪兒了?&rdo;

&ldo;上盤山公路了。&rdo;魏聞行說，&ldo;先掛了吧，待會兒見。&rdo;

江持風朝著前面的車走過去：&ldo;好。&rdo;

駕駛座的人果然是陳星野，嘴裡咬著一根煙，拿手機在打遊戲，看到他來了，只抬了抬眼，又繼續打遊戲：&ldo;你男人呢?&rdo;

&ldo;上盤山公路了。&rdo;江持風繞到副駕，開啟車門坐了上去。操控臺邊甩了包煙，正好是他常抽的味道，江持風抽了一支出來，點燃吸了一口：&ldo;待會兒當他面別亂喊啊，我還沒追到呢。&rdo;

陳星野手下放了個大招，瞥了他一眼：&ldo;你行不行，還沒追到?&rdo;

江持風把靠椅往後調了調，舒舒服服地靠上去：&ldo;快餐式的愛情我不行，曖昧上頭的新鮮感我也不行，所以哪怕我喜歡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