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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形勢比人強,是他在求人,只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央求道:「他把我弄進拘留所,還找人來讓我染上賭癮!我現在全副家當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你們總該滿意了吧?能放我一馬了吧?」
此刻的肖竹,哪裡還看得出半點當初被問話時的囂張模樣?
進看守所時他就知道不妙,一直防著盛錦花錢買兇打他。他思忖著裡面什麼人都有,真要是打群架誤傷了他,就連弄殘也很容易,到時候就算滿三個月出來了,痛苦的也是他自己。
因此,他一直防著這招。
誰知道,他日防夜防,一片風平浪靜。
非但如此,還有人跟他交上了朋友,稱兄道弟不說,還把一身賭技傾囊相授,約好出去後一起發大財。
肖竹比那人先出來,自覺身懷絕技,等不及就找了兩個地下賭場試手,果然百試百靈。剛開始還有所顧忌,見到來錢如此容易,比他當年在盛輝時更容易,便起了貪婪之心。
直到最後,一夜之間血本無歸。
他賭紅了眼,已然失去理智。把房產證、基金、備用的存款,甚至是之前購置下的奢侈品等等一切能變賣的,統統換成現金。
在賭桌上,輸贏轉瞬而逝。
當他反應過來後,非但輸得一乾二淨,還欠下了三百多萬高利貸。
整個人都懵了。
對一個重物慾重享受的人來說,沒了錢還被人追債,這是比讓他坐牢更痛苦的事情。
為了躲債,肖竹在路邊睡了幾天,大冬天差點沒被凍死。渾渾噩噩地從流浪漢堆裡醒來時,他才忽然驚覺,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盛錦,你真的太陰了!
從最開始汪桐楷和他因經濟罪入獄、到他被其他罪名而拘留,再到在看守所裡染上賭癮。
盛錦的每一步棋,都下得他防不勝防。
在失去所有後,肖竹終於後悔了!他不認為他做錯,只後悔不該惹錯人。
如果五年前沒有替汪桐楷助紂為虐,如果去年從牢裡出來不被汪桐楷說動去報復燕斐然,他就不會成為現在這樣。
那個所謂教他賭技的人,到後面讓他嘗到甜頭的賭局,竟是環環相扣的局。從開始到最後,把他的人生砸得稀巴爛。
仗著以前留下來的資源,哪怕他坐過牢、哪怕他沒辦法再進入娛樂圈撈錢、哪怕他下輩子都不工作,也能舒舒服服地過完後半生。
現在,這一切都毀了。
更可恨的,他完全沒有證據是盛錦所為。雖然有證據他也做不了什麼,但至少也算輸得心服口服。
左思右想之後,他決定來找燕斐然。
解鈴還須繫鈴人,燕斐然是這一切的起點、源頭,也是盛錦報復他的動機。
以他對這兩人的瞭解,只要燕斐然能說句話,盛錦他再瘋,也不會再咬住他不放。而且,三百萬而已,對當初的他來說都不算什麼錢,對燕斐然就更不算了。
為了將來的日子,他認慫了,低頭了。
肖竹覺得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不就是想看他悽慘的下場嗎?就讓他們看!他還要好好哀求,讓燕斐然心裡爽了,就會讓盛錦放過他。
只是,燕斐然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冷淡。
他都說了這麼多,燕斐然只淡淡地問:「你賭博,是盛錦讓你去的?」
能說什麼呢?肖竹只好搖頭。
「那跟他有什麼相干,」燕斐然直起身子,語氣淡漠如冰,一字一句道:「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到底是什麼樣的錯覺,才讓肖竹認為自己會以德報怨。
這一切,難道不是他咎由自取。
會染上賭癮,難道不是因為太貪婪,想要圖個不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