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傻姑4(第1/2 頁)

直到有一天，傻姑碰見了村裡的王婆子。 王婆子，也是個人牙子。那天，王婆子碰見傻姑從山裡背柴下來，就叫住了傻姑。 把傻姑拉到一旁，悄悄的給她說，她的爹孃要把它賣掉，要她小心一點。 還說你這丫頭，也是個苦命的，一家子懶鬼，靠你養著。 還幹這事，真是缺德。 我是人牙子，卻也是人家找上來，求著我給娃活路。家裡實在過不下去了，才賣兒賣女的，哎！ 傻姑聽了，王婆子的話，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懵懵懂懂的，想了很久。 爹孃弟弟們，那嫌棄憎惡的眼神。 三天兩頭的謾罵，祖父祖母伯伯嬸嬸們，也都是如此。 家裡的，堂兄堂弟堂妹們更是和村裡人一樣，常常捉弄她，嘲笑她。 好像不看到，她被自己的爹孃或者長輩兒打一頓，他們就會不舒服。 她小的時候，試圖討好他們，討好所有人。 即便捱打，也笑著不會跑。 可即便這樣，他們好像卻更來勁。 傻姑想不明白，她真的是很傻嗎？ 每次她都是，幹活到最晚才回家，但家裡卻從未留過她的飯菜。她只有拼命的，灌涼水才不會感到，飢餓的難受。 有一次，餓得太狠有些眩暈，在山上砍柴的時候摔在了地上。 沒想到，卻壓住了一隻野兔。 抓起來一看，野兔的腿兒在流血，原來是一隻受傷的兔子。 她靈機一動，把野兔藏在了一個石縫裡，偷偷回到家拿了一個火摺子，然後再上山把野兔烤了吃。 兔肉好好吃，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吃肉，吃完了感覺整個人都有肉香。 可回到家，卻被痛打了一頓，說家裡的雞不見了，而她的衣袖上有油。 爹孃打完她，祖母又來打她，後來來了一堆人，圍著她打。 人太多，傻姑已經記不得有多少人打她了。 那次被打，在柴房躺了很久。 後來是祖母放話，說不能再這麼打了，打壞了沒人幹活。 等那次被打過後，傻姑也聰明瞭，不再站著被他們打，見到不對就開跑。 傻姑跑得可快了，沒有人能追得上她。 她也常常藉著砍柴，就在山上待一天，自己找東西吃。 傻姑覺得，自己可聰明瞭，自己也能找到東西吃，這樣再也不餓得那麼難受。 他們愛罵就罵吧！要動手自己就跑，反正他們都追不上自己… 傻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做錯過什麼？ 腦子裡面，出現的都是自己起早摸黑的幹活，被罵，被打的畫面。 就這些，沒別的。 自己真的是，有家的人嗎？ 他們真的是，自己的家人嗎？ 不是。小雞都比自己重要，有一次喂小雞，見有一隻小雞跑出了柵欄，就去把它捉進去。 哪想，小雞掙扎的厲害，一不小心把小雞的翅膀弄斷了，大家也是都圍住她，罵她打她… 還有一次，小姑繡花的線，不知怎麼回事亂成了一團。 她好心的，上去幫忙理線。可小姑，抄起籃子裡的剪子，就朝她刺過來。 要不是她躲得快，就要刺到臉上。 還說她粗手粗腳，又蠢又笨，又傻又臭，噁心的很，滾遠一點… 傻姑就這樣，癱坐在地上。 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地上本來捆得緊緊的柴，都全部散開，灑落一地。 傻姑覺得，自己的心也跟這柴一樣，四散開來，灑落一地。 傻姑就這樣，呆呆的在這山裡待了一夜。 不會有人找她，更不會有人記掛她。 螞蟻都有窩，鳥雀要歸巢，流水也有自己的去向，可自己呢？ 要去哪裡呢？哪裡是家？哪裡能容得下她… 傻姑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鹹，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是自己流淚了呢。 自己不傻，也會痛，也會哭的呀！ 傻姑就這樣，如雕塑般的坐到了，天有了一絲光亮。 遠遠的看著，村子裡面有一盞燈亮了起來，細細的看過去，那是王婆子的家。 王婆婆只有一個兒子，平時住在鎮上。 村子裡就王婆婆一個人住，對，找王婆婆去。 傻姑飛快的，朝著那盞燈奔去。 敲開了王婆子家的門，王婆婆看到是，傻姑吃了一驚，看見傻姑眼睛紅腫，明白了什麼。 “傻丫頭啊，你有啥事兒直接跟王婆子說。” 傻姑聽了，直接跪了下去。 “王婆婆，我要自賣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