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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收拾自己桌子上的東西,看了看安靜的辦公區,壓低了聲音說道,臉色有些紅:「我剛剛……表白了……」
李喜河愣了一會兒,啊了一聲,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向身後空無一人的辦公區,最近還真的挺忙的,無關人員只有他們兩個和前臺接待,前輩們都去辦事去了。
李喜河趕緊拉住初念往公司的陽臺走:「你不是說要沉住氣麼,這麼突然的,就……就……那啥了……」
「我沉不住了。」初念告訴李喜河:「如果你發現你男神和前女友走的很近,你還能這麼安心麼?」
「鬱老師有前女友?!」
「事業有成,才貌雙全,沒有你信嗎?高中的時候在年級上就是風雲人物,送情書的女生一堆一堆的,更何況現在他比曾經還要優秀。」李喜河聽著聽著,怎麼覺得初念在變相的誇鬱響,碰了碰她的胳膊:
「興慶是前女友,不然你就前功盡棄了啊。」
「現在已經前功盡棄了,他對我說,目光放遠點,他已經遙不可及了,放遠點就到全宇宙了。」
李喜河輕咳了一聲,問她:「那你……」
「嗯!」初念知道李喜河要問什麼,馬上把剛剛那些壞情緒拋到腦後:「我們認識沒多久,沒準他只是沒發現我身上的優點呢。萬一,他要真的因為我告白的事情把我解僱了,我大不了。」初念哼了一聲,鼓了鼓腮幫子:
「我,我換個方式追啊。」
李喜河:「……」
初念真的是李喜河認識的人裡面,最固執,最固執的那一類人,不撞南牆不回頭,所以,初唸的意思是,南牆還沒撞夠?
——
鬱響辦完了事情,去公司接初念上會的時候,並未在裡面看到人,只是看到她的辦公桌收拾的乾乾淨淨,他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難道初念因為他的拒絕,辭職走人了?
他本想打個電話給初念,想了想,又覺得這樣不太穩妥,於是旁敲側擊的給寧春發了個資訊:
【帶徒弟上會了?】
寧春過了一會兒才回【到會上了,你徒弟也在。】
鬱響這才舒展了眉頭,想了想,又回復了一句:
【她不是我徒弟。】
發完這條簡訊,他拿了速錄機去上會,這時候兩個人見面免不了要尷尬,初念選擇這樣,反倒讓他覺得她其實成長了不少,他很害怕,她會像幾年前那樣極端,說的話也都儘量的,用了最委婉的方式。
他記得,他收到初念情書的那一年,是冬天,那時候的初念像個沒有抽條的小孩子,有點肉嘟嘟的,可是卻很小,如果不是寧春告訴她初念這個名字聽學弟說起過,他真的要懷疑,初念不過是個小學生,竟然還是同校的,他不感興趣,更不會去關注這些學習和遊戲之外的事情,因此她是抱著拒絕的心情去的。
他隱約想起,那天好像還下雪了,就像寧春說的那樣,她確實是第一個,送了情書,卻又讓他等了很久的姑娘,等了多久已經記不清楚了,他只記得,印象比較深刻的,是他開了口之後,她站在他面前,嚎啕大哭,或許那時候的初念還不知道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哭泣的模樣,在這之後,連續好幾次出現在他的夢境裡。
他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還讓那個女孩子因為這件事情轉學了。自責並不是沒有,可是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不可能在那樣的年紀,談一場戀愛。
所以,中午他和她告白的時候,他用了最委婉的言語,就是害怕初念會像那時候一樣的,可是她沒有,反而很平靜的離開了他的視線。既然初念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顯然,她大概也在後來意識到了,那時候她的那些反應,有點傻傻的。
大概這就是時間帶給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