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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除了知道她受的那點欺負，他還知道什麼？

她曾經遭受的，那些侮辱，欺凌，踐踏，她每天每天，都生活在地獄之中，只有在睡夢中見到她的媽媽，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

每天一醒過來，就是噩夢的開始。

所以她恨不得去死，她甚至想過無數種自殺的辦法，可是她沒有勇氣。

她對這個父親，始終保留著最後一絲幻想。

但實際上，絕望早就滲透了她的靈魂。

一直到死，都沒有獲得救贖。

&ot;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ot;她渾身顫抖著，眼裡的淚水接連不停的落下來，&ot;你知不知道，我甚至已經忘了，原來我還有個父親，我父親還是那麼有錢又受人尊敬的人，可我像個小丑一樣每天活在地獄裡。\&ot;

她難過的問：&ot;爸爸，我真的是你女兒嗎？&ot;

&ot;小柔……&ot;傅華想要靠近她。

少女卻一下子後退幾步。

傅華立馬僵在了原地。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凌遲的刀子，一片片割著他心臟最軟的那塊肉。

是啊，他是她的父親嗎？他配當她的父親嗎？

這世上有哪個父親，自己的女兒生活在那樣可怕的噩夢中，他卻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他看著她轉身走遠，往前跟了幾步，卻又無力的癱在了原地，整個人向後傾倒——

&ot;傅先生！&ot;身後的人驚撥出聲。

黎笙說：&ot;大人，傅華暈過去了。&ot;

&ot;活該。&ot;葉曦冷冷道。

黎笙默了一下，&ot;我還以為您會原諒傅華。&ot;

這些天以來，傅華對她的愧疚顯而易見，也在盡力的彌補她，她也像是真的已經原諒了他一樣。

但原來，並沒有。

她只是在等待機會而已。

&ot;我能原諒他，傅柔能嗎？&ot;葉曦淡淡道：&ot;如果不是他那個當父親的不管不問，殷嵐能折磨她致死？&ot;

那個女人，就是仗著傅華對傅柔的不關心，才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她就是要讓傅華覺得，她這個當女兒的，願意原諒他，而且還願意依賴他。

等到他歡天喜地的覺得父女倆還能親親熱熱的時候——再給他會心一擊。

&ot;別急，好戲才剛開始。&ot;她懶懶道，&ot;這才到哪兒啊。&ot;

不反反覆覆折磨折磨他們，怎麼對得起她附身的傅柔這個身體？

&ot;傅柔……&ot;

忽然一聲低啞的聲音從拐角處響起。

葉曦停下腳步，轉過頭。

是祁陽，她剛才見傅華的時候，他其實一直就在不遠處，她跟傅華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說傅華聽了她的話像是被刀子一下下凌遲一樣疼的鮮血淋漓，那麼他就像是整顆心都被放在火焰上反覆灼烤。

緊握的拳頭裡，指甲深深陷入肉裡面。

那點疼痛卻根本算不了什麼。

&ot;對不起。&ot;他低下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眼淚狼狽的從眼角流出，&ot;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求你原諒……&ot;

因為我知道我不夠資格。

&ot;你也不用求我原諒。&ot;她淡淡打斷他，&ot;因為我也根本不會原諒你。&ot;

祁陽錯愕的抬起頭。

她朝他靠近了一步，整個人的氣息都圍繞住了他。

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她幾乎能貼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