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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聖人那邊要問你話，看他能否相信你的說辭。藏書閣對於修仙界來說意義非凡，你承擔不起燒毀藏書閣的後果。&rdo;

沈七棄有些好奇：&ldo;會怎樣?&rdo;

鳳歸年的眸光有些冷：&ldo;死。&rdo;

&ldo;現在，你只有祈禱聖人能赦免你的罪名。&rdo;

……

恢弘的大殿內，純白空寂。

就像是沈七棄那天在藏書閣&ldo;眼睛&rdo;那裡看到的那樣，如出一轍。

聖人是最接近天地法則的存在，這裡給她的感覺，與那天感覺到的一致。

沈七棄從未見過聖人，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聖人。

她被人從鳳家直接押送到聖人殿內，最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她一步一步地往殿內而行。

她站定。

良久，聖人出現在她面前。

聖人是個很清瘦慈祥的老人。

他的眉眼間看上去有些清苦，手中抱著一本書，長長的袍子曳地，他滿是慈祥地看著沈七棄。

&ldo;你就是鳳秋。&rdo;

沈七棄想要開口說她是，可是夢中的話讓她對鳳秋兩字生出牴觸，怎麼也開不了口。

聖人的聲音有些飄渺：

&ldo;抬頭，看著我。&rdo;

沈七棄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眼睛。

她無法抗拒。

那一瞬間，她彷彿被人看到了神識海的最深處，她所有的一切都無處遁形。

她的心提起來，她怕他看到了那天夜裡她與青厭的密謀。

然而聖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哂然一笑，收回了目光。

他又重新變成了慈祥和善的老人。

&ldo;是它找到了你，這火並非你蓄意而縱火。&rdo;

沈七棄的眸子裡適當出現了茫然：&ldo;它?&rdo;

看來，那眼睛篡改了一些她的記憶，亦或者保護了一些她的記憶，便是連聖人都無法看到當天的真相。

&ldo;我可以現在赦免你的死罪，然而你亦是需要向我做出承諾。&rdo;

聖人緩緩道：&ldo;你若想現在不死，就要好好完成你該做的事情。&rdo;

他的眉眼滿是憂慮：

&ldo;鳳秋，你知道你該做什麼。&rdo;

&ldo;我要你的承諾。&rdo;

一諾換一命。

無處不在的逼迫與威壓，無處不在的恐懼與服從。

沈七棄只覺著越來越窒息，她無法呼吸了。

她深吸兩口氣：

&ldo;我承諾，我會好好與青厭成婚，誕下孩子，為鳳家帶來榮耀，不負&l;鳳秋&r;之名。&rdo;

對聖人的承諾，便是對天地法則的承諾。

沈七棄驟然明白，為何聖人親自見她。

她親自說出口，不論沈七棄，亦或者有他人，有再多的算計，都成空。

她永遠也無法違抗了。

第49章 、畏懼

&ldo;你似乎很疲憊。&rdo;

歐陽寒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沈七棄, 她的大婚成為仙都最津津樂道的事情，然而故事的主人公卻鮮少出現。

沈七棄與青厭的婚事便在十日後，他終於看到了她。

快一年沒見, 初初看到她的時候, 歐陽寒險些沒認出來她。

多年前他初見沈七棄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泥猴子一樣的小乞丐，而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