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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銀澤作為半個內門弟子也參加了這次校考,並力壓群雄,不料在最後一場比試中身體突然爆發魔氣,被監考的長老迅速控制住,暫時關押起來。
包銀澤拒不承認自己魔化,堅稱是時軒色對他下了黑手。
時軒色出身魔族,這次以修行名義留在青羽派,除了痛扁情敵之外與青羽派眾人倒也相處融洽,至少比包銀澤更有人緣。但在涉及人魔兩族的關鍵問題上,人們毫無疑問更偏向本族,於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時軒色也被強行關押起來。
驕傲的魔子怎麼能忍?大鬧牢房,出動兩個長老才聯手壓制住他。
包銀澤指證時軒色好幾次在暗地裡對自己下黑手,魔氣肯定是他不知不覺中種進自己身體的。
時軒色則說包銀澤埋伏了他好幾回,都被他識破並痛揍,與包銀澤勾結的魔族另有他人。
二者都空口無憑,但大家選擇相信包銀澤。
理由也很充分,剛打退入侵的魔族不久,這半魔就出現在青羽派,現在與半魔關係惡劣的弟子突然魔化,怎麼不令人懷疑?
時軒色在牢中大發雷霆,拴住他四肢的鎖鏈瘋狂撞擊牆面。
大牢看守完全不敢靠近他,害怕被魔氣所傷。
過了一天,包金芸來探望時軒色,隔著老遠喊他的名字,他停止鎖鏈狂舞,冷眼看她。
她高舉雙手,慢慢踱步到他的牢房外,開口說:「冷靜,我沒有惡意。」
他咬牙冷笑,滿眼敵意,看起來把青羽派的人都當做一丘之貉。
她慢慢蹲下來,表明自己的無害。
「我相信你。」她斬釘截鐵地說。
他眼中敵意稍褪,斜睨她:「你來幹什麼?」
「我想問你一些情況,條件允許的話,我還可以幫你作證。」
他用眼神催促她。
「你說包銀澤埋伏了你好幾回,用的還是你們魔族的手段,這個手段,是不是跟一種黑煙有關係?」
他眯起眼睛,「是又怎樣?」
她低罵:「該死的包銀澤。」
「怎麼,你也遇到了?」他不太相信,「你們人族碰到那玩意兒怕不能像你現在這樣活蹦亂跳。你該不會為了你弟弟套路我什麼吧?」
「你這是在侮辱我。」她靠近牢房,「不信的話你對我試試。」
他分出一縷魔氣遊向她,還沒靠近就被她身體表面浮起的金光碟機散。「原來如此。」他驚訝地瞥了她一眼,「但你怎麼不懷疑是我對你下的手?」
「你要殺我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她站起來,「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包銀澤算帳。」
「我還用不著你替我出頭。」
「我替我自己出頭謝謝。」
……
走出牢房,她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心悸。
沒來由的,她意識到是自己的死亡情節要到了。
一瞬間六神無主,茫然四望。
風在她耳邊呼呼地刮,涼意擦過她的頭皮發麻,她的身心彷彿一剎那變得空蕩蕩的,要被連綿不斷的輕風吹上天際。
她強行定神,摸出金鐘禁制,按住怦怦亂跳的心,直奔閉關洞府。
那股奇異的心悸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她趕到洞府就消失不見了,她在原地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搭建禁制。
最後一步是用心頭血封陣。
她強行逼出一滴心頭血,瞬間感覺手腳冰涼,精氣流失大半。但看著禁制亮起微光,她心中稍定,轉身走進洞府。
石室內空蕩蕩的,她靜不下心修煉,胡亂猜測最後來殺她的到底是誰,希望這禁制擋得住對方。
對了,得把老頭叫回來。
但是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