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早該死了(第1/2 頁)
離開房間,四個人靠著牆走,電梯斷了電,只能順著步梯一層一層往下。
四人早有預料,離開的路不會順利,總會有那麼些不速之客,否則就顯得江子彥過於無能了。
但是——
“許小姐?”熟悉的陰森嗓音在身後陡然響起,像是往許流星頭頂澆了盆冰水。
那個人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了,以至於她都不敢回頭,只是腦子裡浮出那張邪門的臉,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陸拙餘光掃到許流星,見她臉色瞬間發白,連帶唇色都白了幾個度。
面前那人,看起來也是受了傷的,但渾身帶煞,面板冷白,唇色又豔紅,像是剛飲飽了血,冷冽的眼底卷著一團黑青,更添陰戾之氣。
不好惹。
但陸拙還是毫不猶豫地將許流星擋在身後。
段胥山站出來,嫌棄地瞟他一眼,又把他擋在身後。
陸拙不甘示弱,怒瞪回去,搶著站到了最前面。
而身後,拓魯和許流星皆無言以對。
什麼情況了,這兩人在玩兒疊疊樂嗎?
“這個人武力值和七九不分高下。”拓魯低聲提醒,“也是個不要命的。”
“你們做殺手的……”段胥山略微側首,像是調侃,又像是譏諷,“還有惜命的嗎?”
這是什麼話?
拓魯不以為意,許流星卻覺得相當不悅耳。
敢情這人的溫潤儒雅全是裝模作樣!
“他是在好心提醒你!”許流星忍不住開口,聲音微沉,“不識好歹也罷,又何必逮著人的身份出言諷刺?”
在場之人,包括戚若風在內,都因她這句話怔住了。
“有點意思。”戚若風冷淡一笑,玩味的眼神錯開陸拙和段胥山,紮在許流星臉上,“我要了!”
“老子撕爛你的嘴——”段胥山勃然變色,一把將陸拙推開,長腿一揚,往戚若風飛踢過去。
戚若風生生接住了這要命的一腳,往後退了幾步。
段胥山一個翻身站定,勾唇一笑,咬牙切齒道:“她也是你這種垃圾敢肖想的?”
話未落。
高手過招,拳拳肉搏,響聲徹骨。
能和七九平分秋色的對手,一招一式都直擊要害,但段胥山也和他打了個有來有回,動作快得叫人看不清。
“他撐不了多久。”拓魯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拉住許流星的胳膊,“別看了,快走。”
許流星收回目光,也收起思緒,轉而扶住他的胳膊,他卻將手輕輕推開,固執地不要她扶。
“你待在這裡……”走了兩步,他回眸,看向陸拙,“待會兒他想跑還得帶上你這麼個拖油瓶?”
陸拙皺眉,但這話,他也沒法反駁。
更何況,許流星和拓魯,這兩人一個病一個傷……
實在不能叫他放心。
疾步往下,一路出乎意料的暢通。
地道入口近在咫尺。
~~~
酒窖裡,江子彥高高立著,手裡端著一隻木瓢,裡面盛著數十年的佳釀,面無表情地往角落一潑。
江孟言不是被淋醒的,而是被疼醒的,濃烈的酒水灌進傷口,那股熟悉的刺痛感直襲骨髓,他猛地一縮,牙齒把嘴唇咬出血來,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
有怒,更有懼,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父子倆都還沒開口說話,酒窖入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轉身,陸拙的目光和他正對上,身後,拓魯和許流星緊隨著,先後進了他的視線。
而他身側,平平整整擺著四具帶著臉譜面具的高大屍體。
陸拙一驚,渾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