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銘記於心(第1/2 頁)
“下官不敢。我們撤吧。”鄭濤江倒吸一口涼氣,不情不願地衝手下揮了揮手。
官兵們得令後收起兵器,跟在鄭濤江身後,往縣衙走去。
黑衣少年臨走前望了眾女眷一眼,策馬揚鞭,疾馳而去。
這位黑衣少年,便是世子爺程清歌。
程清歌性情孤傲,一向不管閒事,今日能夠前來解圍應該是西涼王的意思。
與前世不同的是,前世西涼王只是派屬下傳口諭保下柳家家眷,沒想到今世西涼王竟派程清歌親自前來。
不過,這份恩情,柳雨璃會一直銘記於心。
眾女眷回到後院,這才舒了一口氣。
縣衙內。
“啟稟大人,棲梧巷酒肆的店小二已到。”官差走進大堂,拱手道。
劉璽揮揮手,“傳他進來。”
店小二被人帶了上來,劉璽搖著扇子問道:“前幾日,你可見過眼前這二位?”
店小二扭頭看向一旁的柳文傑和馮江,點點頭道:“見過的,大概是兩日前的晚上,這兩位大人和另外一位大人,三人一同到我家小店飲酒。”
“這位是柳縣令,旁邊那位是馮師爺,另外一位大人是誰?”劉璽故意瞥了一眼面色鐵青的鄭濤江。
店小二回想片刻,接著說:“另外一位大人下巴上長著一顆痦子,我對他的印象還算深刻。”
“是知州通判曹良。”柳文傑連忙補上一句。
“那晚你都看到了什麼,但說無妨。”劉璽示意店小二接著說。
店小二理了理思緒,指著柳文傑,開口道:“那晚三位大人要了不少酒,其中這位柳大人中途還跑出來吐了一回,全都吐到了門口的花盆裡。像是喝醉了酒,嘴裡一直說著胡話。
柳大人喝多了酒,醉倒在地上半天,這位師爺才出來攙扶。當時我正巧路過,師爺問我借用筆墨。”
店小二又指著馮江說道:“我送筆墨進雅間時,正好瞧見師爺從柳大人懷裡翻找出一枚印章。”
馮江驚呆了,反駁道:“你睜著大眼說瞎話!明明是簽完字後,才拿的印章!你當時都已經出去了,怎會看見?!”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馮江自覺失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鄭濤江氣得臉上橫肉直顫,連連暗罵蠢貨。
柳洛塵暗自鬆了一口氣,多虧段大哥思慮周全,剛才去酒肆走了一遭,提前交代了店小二一番,不然這馮江怎會輕易露出馬腳?
柳文傑彷彿看到了生機,一口咬住馮江不放,“說得不錯!我也有印象,是他把我的私印給偷走了,今早我翻找半天都沒找到,定是他偽造我的字跡,偷走私印,弄虛作假,陷害於我!
巡撫大人,你一定要為下官做主啊!”
“單憑這店小二一面之詞,不足為據,大人請三思!若是柳文傑故意把私印藏了起來,誣陷馮江,也不無可能!”鄭濤江連忙替馮江辯駁。
“這店小二和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何他單單指控馮江一人?”劉璽語氣不容置疑。
鄭濤江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覺得胸悶氣短。
就在劉璽思忖之際,一位官差火速跑了進來,“報!”
“稟告大人,屬下剛在馮師爺家中搜到這三樣可疑物品。”官差舉著宣紙、私印和青灰色的包袱,高聲喊道。
馮江和鄭濤江聞言色變,面面相覷。
“呈上。”劉璽示意官差將三樣物證放到案上,一一檢視。
宣紙上是臨摹柳文傑名字的筆跡,私印是柳文傑的,還有青灰包袱裡的金元寶,這可不就是變賣糧草的贓物嗎?
看到這裡劉璽已經全然明白,“馮江,你可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