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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酒店吧。&rdo;她是指，她帶走白滿川那一晚。兩人開著敞篷跑車，到了一處無人的碼頭吹風喝酒。她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白滿川為了賺學費，才陪周佳佳來聚會的。江沅一問是多少錢，二話不說就給了他雙倍。

兩萬塊，在當時的她眼裡都不算錢。

兩人回去後，就在附近酒店開了個房間。誰知道，白滿川撲到廁所裡就開始狂吐。她還得照顧他，自然什麼也沒幹，完了倒頭就睡了。

白滿川撐著額頭，斜睨她：&ldo;現在說的是約會。&rdo;

江沅&ldo;哦&rdo;了一聲表示領悟：&ldo;那可能是去喝酒那次。&rdo;她又改口，&ldo;是去吃紅樓那一次？&rdo;見白滿川表情越來越難看，江沅說，&ldo;你記得你怎麼不說？&rdo;

白滿川的牙齒隔著面板底下輕磨了下，最後冷冷淡淡地來了句：&ldo;我不記得。&rdo;

經紀人看出白滿川是在賭氣。他只得打圓場：&ldo;編一個吧，這種什麼喝酒啊去酒店的，肯定是不行的。&rdo;

江沅當然記得。那次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約會。本來是要去看某全球巡演的音樂劇，但白滿川把票丟了。兩人在音樂廳外面，江沅氣得下車就走。白滿川追了出去，帶她到一處山頂上。

那時白滿川說：&ldo;不如我給你唱一場，最近我在學配音呢。&rdo;他一人分飾好幾個角色，總算把江沅鬨笑了。

白滿川沉默一會兒，還是把這一段經歷說了。

江沅心裡舒服了：&ldo;你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嘛？&rdo;

白滿川不說話。

經紀人倒是興奮得一拍大腿：&ldo;這個浪漫！可以可以。&rdo;他念出下一題，&ldo;你吃過她做的菜嗎？&rdo;

江沅：&ldo;我不會。&rdo;

白滿川：&ldo;她吃過我做的。&rdo;

大小姐什麼世面沒見過，想要哄她高興，其實很難。白滿川曾試著借用她家裡廚房，廚師很不高興，嫌他不會用�h爐，說話難聽又挑剔，他也忍耐下來了，只是為了給她做一道甜品。沒想到，她只吃了一口，就推開了。

他至今還記得當時失落的心情。誰讓他喜歡呢？她一句話，他就奮不顧身。這是當時的白滿川。有人問他當時為什麼急功近利地去拍過一兩部三流電影，他沒回答，當時的他，多麼渴望一夜成名，追得上她的腳步。

白滿川回憶起這些，心裡仍然感慨萬千。如今他成名了，她落魄了，她卻已經不喜歡他了。世事弄人。

一道道問題下來，兩人都疲憊不堪。

江沅想起得越來越多，白滿川卻不再多話了。似乎是為了報復她剛才答錯的那一條題目，他後面所有的答案都錯了。她也看得出他是故意答錯的。因為就連她生日是哪天，他也冷言冷語說：&ldo;誰記得？&rdo;

其實他分明就記得。他還在生日那天，千辛萬苦趕了回來。

江沅有點生氣了：&ldo;你臺詞怎麼沒記錯？你明明就記得，你這樣浪費大家時間有什麼意思？&rdo;

白滿川挨在沙發上，伸著一雙長腿，懶懶地抬起眼皮：&ldo;怎麼沒意思？看你生氣，就特別有意思。&rdo;

江沅氣得說不出話來。

終於到了最後一題。也是最關鍵的一題。為什麼分手？

白滿川一貫冷漠的表情終於略微有了一點鬆動。似乎一個問題就把他拉到過往無數的黑夜裡面。他最後回過神來，轉頭看著江沅：&ldo;問她。&rdo;

江沅靜默一會兒。她其實也根本不想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