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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忍下各種情緒，溫柔微笑：&ldo;大前天的時候您就說最晚今天能交給我的。&rdo;

&ldo;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嘛。你好歹也諒解一下。&rdo;

&ldo;如果這樣，那麼您打算具體什麼時候給我？&rdo;

付經理突然問：&ldo;採購部的張經理交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

付經理笑著說：&ldo;那等他交上的時候我一定交。這總可以了吧？&rdo;說完邊撥著電話邊離開了。

杜若蘅的憤怒無處可發，回辦公室扯壞一隻中性筆的塑膠筆帽洩憤。她需要冷靜，一上午沒見任何人，把書架上那本《厚黑學》讀到一半，下午突然付經理敲她辦公室的門，手裡拿著的恰恰是工作總結的相關材料。

杜若蘅實在驚訝。讓她更驚訝的是，到了傍晚，採購部的張經理也給她上交了一份工作總結。甚至他的態度還算良好，一改這段時間陰陽怪氣的語調。杜若蘅忍住各種問號送他到門口，不過一會兒康宸敲門，看到她手裡拿著的材料，笑了：&ldo;那幾個老傢伙終於肯聽話了？&rdo;

杜若蘅聽出他的弦外之意，跟他說了一聲謝謝。

康宸說：&ldo;工作狀態下遇到這種人不可避免。不能對他們老是言辭客氣，他們不會因此產生敬畏之心。一般是兩種辦法對付他們。一種是迂迴求助於他們最信任的人，比如說配偶，父母。另一種則是找他們的上級直接壓制，比如說，我。&rdo;

杜若蘅似笑非笑說：&ldo;那可真的謝謝你啊。&rdo;

康宸抱臂倚在門口，挑起眼尾看著她：&ldo;你要是真的感謝我，那就索性幫我個忙。&rdo;

&ldo;什麼？&rdo;

&ldo;康在成派人來酒店監視我，你幫我避開他們離開景曼。&rdo;

半個小時後兩人從酒店一處後門悄無聲息離開。康宸開車，專揀車流量大的街道拐彎。杜若蘅坐在副駕駛座上，從後視鏡裡果然看到有輛黑色車子始終在不遠不近處尾隨。

她問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康宸仍是微笑：&ldo;那就不知道了。也許是想謀財害命也說不定啊。怕不怕？&rdo;

話是這麼說，到後來康宸還是成功甩脫。已經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兩人商議找了一家養生餐館吃飯。康宸去泊車的空當中，杜若蘅接到周晏持的電話。

在電話裡他的語氣平靜，話也簡短，只跟她說家裡準備得差不多了，她現在就回家的話可以剛好趕上開飯。

杜若蘅直接跟他說我不回去了你們自己吃好了。

周晏持停頓了一會兒。問：&ldo;你現在和康宸在一起？&rdo;

杜若蘅說這和你沒關係吧，還有事沒有沒事的話我掛了。

周晏持直接問了出來：&ldo;你對康宸有好感？&rdo;

杜若蘅不置可否，連個聲音都沒回給他。她看著康宸推門進來，正打算結束通話，聽到那頭開口：&ldo;昨天晚上不是你值班。另外康宸也在景曼呆了一整晚。&rdo;

杜若蘅的語氣瞬間冷透：&ldo;你跟蹤我？&rdo;

&ldo;我不會跟蹤你。&rdo;他沉默片刻，語氣裡帶有一絲無奈，&ldo;只是康在成今天下午給我打了電話。&rdo;

杜若蘅擺弄著面前的茶杯，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ldo;打電話說什麼？還是你以為了什麼？&rdo;

&ldo;你是不是想說，你覺得我跟康宸相處的時間久了，覺得他長得不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