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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家鄉的土地，沈綺感受到一種緊迫感，弟弟還剩半個月中考，必須得打起精神了。

沈綺把弟弟送到鎮上初中的大門口，還沒來得及離開時，一個架著眼睛、精瘦精瘦的矮小老頭從後面拍了拍沈綺的肩，&ldo;你是沈柯的姐姐吧？&rdo;

沈柯如臨大敵一般抓住沈綺的手，沈綺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正是沈柯的姐姐。

沒想到的是小老頭面目一肅，拉著沈綺袖子的邊緣往學校走，&ldo;哼，總算讓我碰見你了，跟我去趟辦公室。&rdo;

沈綺向弟弟投去疑惑的眼光，沈柯則是無聲地比著嘴型：&ldo;班、主、任……&rdo;

這下好了，姐弟兩齊齊被逮到老頭子的辦公室，如同兩棵小白楊直直挺立在小老頭的辦公桌前。

小老頭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姐弟二人，痛心疾首道：&ldo;你們姐弟二人真是心大，一個從來沒參加過弟弟的家長會，我當了沈柯三年的班主任，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的人影。還有一個，中考前接連翹掉幾天課，沈柯你要是想氣死我就直說吧！&rdo;

沈綺虛心接受批評，沈柯囁嚅著反駁：&ldo;我寫了請假條放在你桌上的……&rdo;

氣得小老頭一個爆慄敲在沈柯頭上，斥道：&ldo;還請假條呢，請什麼請，你看我批了嗎？&rdo;

沈柯貼著辦公桌，雙手恭謹地交疊在腹部前，頭底底垂落著，喃喃不敢應聲。

&ldo;你現在就去教室，去把欠的作業寫了！&rdo;

小老頭把沈柯支開，留下沈綺立在辦公室，沈綺不安地絞著手心，要知道她從小到大都讓老師們省心，像今天這樣被沈柯班主任訓斥還是初體驗……

小老頭拿起辦公桌上的水杯，喝了口裡面的茶水潤潤嗓子，針對沈綺的教育課開課了。

&ldo;我姓劉，你就叫我劉老師，沈柯三年的班主任都是我，我對他的情況算是瞭如指掌。我知道你們家裡是怎麼個狀況，你年紀輕輕出去打工也不容易，但是你也不能對沈柯不聞不問吧？&rdo;

&ldo;三年，全班就他一個人從來沒有親人參加家長會，連個旁親都沒有。一件棉衣縫縫補補穿了三年，一雙舊拖鞋磨的底都掉了還在穿，你看現在的男生誰會縫衣服？你再看看沈柯，縫衣服、補鞋子樣樣都行。&rdo;

…………

劉老師說到後來，嗓子都啞了，沈綺的頭越低越下，像個鵪鶉瑟縮在脖子裡，只恨不得地上能有個洞好鑽進去。

劉老師捋了捋思緒，決心要和沈綺說個明白，又道：&ldo;我見沈柯這個學期的穿著打扮比以前好了不少，我聽他說你們寒假在a市過的，你是在a市找到了穩定的工作嗎？&rdo;

沈綺乖巧道：&ldo;對的，我現在在a市有固定住處，其實這次我過來，就是想帶沈綺去a市讀高中。&rdo;

在得知自己的得意門生能去a市上高中後，劉老師的眼睛放出光芒，連忙道：&ldo;沈柯去縣裡哪一所高中都是遊龍困淺灘，轉學的這個決定很好，我到時候會幫你把這邊的手續弄好。對了，沈柯這幾天翹課我沒有上報，學籍檔案上沒有處分，你不用擔心。&rdo;

沈綺聽到老師滿意的語氣後，得寸進尺道：&ldo;我想在學校周邊租個房子，劉老師，能不能讓沈柯中考前去我那裡吃住啊？&rdo;

劉老師思考一會，答道：&ldo;可以，他寒假從a市回來，我看他長高也長胖了。這段時期確實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