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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了，遲了。

蘇清荷吐了口氣，睜開眼，目光鎖定春意，咬牙切齒道：&ldo;對不起。&rdo;

春意垂眸笑笑，&ldo;我不接受。&rdo;

&ldo;你?!&rdo;蘇清荷瞪大了眼睛。

&ldo;哦?怎麼?你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嗎?那你給我一個理由。&rdo;

蘇清荷咬著嘴唇，似乎要咬出血來。最後還是周霽忍不住替她求情，&ldo;那你究竟要怎麼做?&rdo;

春意手支著腦袋，抽抽鼻子，&ldo;再說聲對不起吧。&rdo;

&ldo;對不起。&rdo;蘇清荷紅著眼道。

&ldo;聲音太小。&rdo;

&ldo;對不……&rdo;

&ldo;你夠了!&rdo;周霽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春意視線移過去，眼裡帶著幾分笑意，&ldo;心疼了?覺得我欺負人?可是我不覺得。我感覺，你的……朋友，才算是欺負人吧。&rdo;

&ldo;解氣了嗎?&rdo;夏謹言對春意笑道。

春意撇撇嘴，&ldo;一點也沒意思，就這樣算了吧，不好玩兒。&rdo;

夏謹言聞言起身，伸了個懶腰。

李主任忙跟著起來，亦步亦趨道：&ldo;夏先生，時間不早了，估計您還沒吃飯吧?不如讓我做主，咱們一起吃個飯?也是要好好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麼、辦不是?&rdo;

辦誰?當然是……夏謹言笑了，這李主任還挺上道兒。

走到周霽身邊，夏謹言把他帶走了。

李主任走到門口，看到角落裡的那個不起眼的男人移步到春意身邊，低頭說了什麼。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他忽的看過來，視線冷冽。李主任一哆嗦，忙垂下頭。

春意對他道謝：&ldo;麻煩您幫我謝謝孟爺爺。&rdo;

蘇清荷想跟著周霽走，卻在門口的時候被人推了一下，她沒看清推她的是誰。退後兩步，她眼睜睜地看著門在自己眼前被關上。

身後腳步聲傳來，恐怖襲上心頭。

猛地轉身，她退到牆壁邊，緊張道：&ldo;你想幹什麼?&rdo;

春意搖頭，&ldo;不想幹什麼，只是想看看你。&rdo;至於看什麼，她沒說。

蘇清荷盯著春意，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怒火。

看著她這副模樣，春意感覺很好笑，她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便笑了。

&ldo;我說過，我們不一樣。&rdo;

&ldo;你以為那些所謂的&l;真相&r;，會有人在意嗎?你看我今天表現的怎麼樣?是不是跟你想像的一點也不一樣?我任性又如何?&rdo;

&ldo;你比我大了五六歲，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犯蠢呢?&rdo;

&ldo;早就勸過你不要痴心妄想，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rdo;

春意細白的手指卷著發梢，歪頭瞧她，聲音和煦動人。

是的，凍人。蘇清荷的心，一點點冷下來。

蘇清荷咬著牙，拳頭用力捏緊，似乎下一秒就要衝過來。

春意突然邪氣地笑笑，沒有出聲，只嘴巴微張。

你不如我，我們，不一樣。她無聲地道。

&ldo;啊!你胡說!你就是騙子!&rdo;蘇清荷看著春意眼中的輕蔑與嘲笑，再也忍受不住，揮拳過去。

春意臉上露出惶恐來，退後兩步腿一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