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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是想見沈逢程的,至少在發現了事情並不順應她的心意的時候,真的很想有機會能見一見這個爹。
徐淮意不會幫著她對付沈昭禾,但沈逢程會。
她確信。
沈逢程見沈蘇蘇這副模樣也心疼得不信,顫著手去將她扶了起來,又道:「蘇蘇,你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日後可別再任性,殿下為你勞心勞力,你好好待在他身邊不會有錯的。」
聽到「任性」這兩個字的時候,沈蘇蘇細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沒有細究,而是哽咽著道:「我也想好生待在殿下身邊,只是那万俟硯怕是不會放過我。」
「聽說如今他已經派遣了南岐人過來同陛下要人,爹,那万俟硯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我這番被他們帶走,恐怕連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我死了倒不要緊,可我不想讓殿下和爹為我傷心難過……」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沈逢程有些意外她會同自己這樣說,「你現在在殿下身邊,他會護著你的。」
沈蘇蘇著了急,伸手拽著沈逢程的衣袖道:「殿下他……若是讓他在大齊同我之間做個抉擇,他不會選我的。」
見沈逢程還是有些猶疑,她只得又道:「殿下身上的枷鎖太多了,他有父皇有母后,也還有大齊,從前我要被送去南岐,殿下最後不是也妥協了麼。」
沈逢程並不知曉那日徐淮意來尋她,是她自己親口以死相逼,讓徐淮意不許再幹擾此事,又有意無意的強調他們之間的一切全是沈昭禾造成的,方才讓徐淮意沒了法子,只能讓她去了南岐,後又留了一封書信,讓徐淮意覺得她天真純善,直至如今還在為庶妹考慮名節的同時,又將沈昭禾推入火坑。
彼時,那蠱幾近是控制了他所有情感,將沈蘇蘇凌駕於一切之上,讓他為了這個女人幾欲瘋魔。
而這些事,沈逢程都不知曉。
他只知道後來徐淮意放棄了,而沈蘇蘇真的被送到南岐去了。
所以這會兒他心底也生出了幾分擔憂來,若是徐淮意到了最後真的要將蘇蘇捨棄,他好似也不能說些什麼。
本來……她就不應當回來的。
她不回來,那她還是那個為了沈家,為了大齊犧牲自個的沈蘇蘇,可她這樣逃回來,不僅讓他失了這份體面,還讓大齊蒙羞。
這個道理,沈逢程是清楚的,可出於私心,他又是希望沈蘇蘇能回來,能同徐淮意好生在一起。
「那你……」沈逢程嘆了口氣,「到底是有何打算?」
沈蘇蘇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緩緩道:「那日春日宴的事爹也知曉,若不是二妹妹算計,我同殿下何至於此?」
沈逢程聽了這話未曾言語,可眼裡的情緒卻生了變化。
沈蘇蘇並未察覺,又接著道:「原先應當要去南岐的人就應當是二妹妹,我替她受了這樣久的苦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今南岐的人尋來,二妹妹就應當跟著他們去南岐,這樣才算是讓所有一切恢復原本模樣。」
「我同二妹妹長相相似,且那來尋人的南岐人不過憑著畫像認人罷了,只要二妹妹站出去說她便是我,陛下這邊也只想儘快將這事了了,殿下更是不會拆穿,這樣,二妹妹也算是贖了當初春日宴的罪了。」
說到後頭,沈蘇蘇索性將那幾分惹人戀愛的模樣收了起來,沈逢程抬眼看向她時只在她眼角眉梢中瞧見了算計的意味。
他又想起沈昭禾手臂上那兩道深可見骨的鞭痕,想起她站在小祠堂,聲聲質問他為何不替她洗清冤屈,他頓了半晌方才道:「你打算如何讓她主動替你去那南岐?」
沈蘇蘇說得起勁,根本沒有發覺這會兒沈逢程說話的語氣中已是透著冷意,自顧自道:「她自是不會情願,可若是想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