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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傷害，你可以道歉，你也可以不道歉，我無所謂，我就是不原諒。

他對鄭曉蘭也是這樣的態度。

不管鄭曉蘭怎麼給他道歉，他都態度冷淡不明確表示原諒對方。

因為在他看來鄭曉蘭之所以道歉，是不得不道歉。她想留在美院就需要他的接納，讓她保有這份工作，他憑什麼成全她？

鄭曉蘭走黃顯寧的路子走不通，要走其他校領導的路子她既沒有錢也沒有朱小娟那樣的氣質和容貌，最後就想透過林蘇葉幫忙。

她先是跟林蘇葉請求幫忙接活兒，她也可以畫得很認真。

林蘇葉接的活兒自己是做不完的，都交給黃顯寧分配，他知道學生們的水平，知道誰適合做哪個工作。

鄭曉蘭直接找她，她也有點納悶，問她為什麼不找黃老師。

黃顯寧不想讓她糾纏林蘇葉便分了她一些邊緣工作，讓她也能賺一點補貼。

當然，這些遠遠不夠，因為鄭曉蘭的目的是留下，長期在這裡工作。

前陣子她又試探林蘇葉，有人想請她幫忙調回省城，沒有工作沒關係，落戶當個臨時工也可以。

臨時工的彈性很大，幾乎所有單位都在安排這種人員，很多都是為了給走關係回城卻不能落戶的知青安排的。

這樣一個人只需要四百塊就好，如果落戶加安排工作，怕是得一千塊。

一般人拿不出這麼多錢，能拿出四百塊的已經是條件不錯的人家，還得掏空所有家底才行。

鄭曉蘭想的是如果林蘇葉同意幫忙，那說明林蘇葉這個人用錢就可以收買。

既然可以拿錢給別人辦事，那也可以拿錢給她辦事。

誰知道林蘇葉果斷拒絕，讓她沒有一絲念想。

她表示可以加價，只是回城當個臨時工，人家願意給六百。

林蘇葉依然不心動。

她是喜歡錢，但是她喜歡乾淨的錢，花得心安理得的那種，不喜歡這種帶有汙點讓人提心弔膽的錢。

有命拿，也得有命花不是？

她好好的日子不過，去犯法？

後來她威脅隔壁班那個糾纏的，說再找她跑關係就報警，就沒認找她，鄭曉蘭也沒再請託。

她想了想，「她不至於因為這個就偷我腳踏車吧？」

再說，她扛得動嗎？

她總覺得因為找人幫忙不成就偷人腳踏車這事兒很滑稽，這樣不但辦不成事，反而徒增麻煩呀。

鄭曉蘭不像那麼蠢的。

朱佳佳：「她今天在班上的。」

張紹東：「那她有沒有同夥兒呢？」

朱佳佳：「大家每天在一起，誰和誰關係好一目瞭然，調查一下他們就好。」

黃顯寧：「這件事交給我。林同學先騎我的腳踏車。」

他們為了不丟腳踏車，都把腳踏車放在宿舍裡。

林蘇葉說不用，她去省大找顧老師。

大娣：「二嬸兒，要不我們告訴我小姑吧。」

林蘇葉笑道：「多大點事兒啊，丟腳踏車而已，不要麻煩她。」

下午放學以後林蘇葉去省大找顧孟昭。

顧孟昭剛上完課，看到林蘇葉的時候忍不住一愣，這神情怎麼跟那天丟腳踏車如出一轍，嗯，加深版。

他試探道：「嫂子，你沒騎車？」

林蘇葉咳嗽一聲，「不知道被誰盯上，腳踏車又被偷了。」

顧孟昭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忙收斂笑容，「嫂子抱歉，我很同情你。」

他真的既同情又氣憤偷車賊，但是有點忍不住想笑。

林蘇葉看他雖然努力忍著笑意，可唇角卻上揚著，她道：「沒事，你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