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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霍長青進來，白樂樂看見他頓時感覺對不住霍長青。

「他們怎麼能汙衊你？」白樂樂兩眼發紅，心酸地說：「以為別人都和他們一樣，眼裡只有錢一點人性都沒有。」

「隨他們說去。」霍長青也是在門口，聽到大隊長說這些才進來，安撫的拍下白樂樂說：「嘴長在他們身上，誰也擋不住。」

這些話他沒告訴白樂樂，就是怕他聽到生氣，現在大隊長說了霍長青只能安慰。

「在等電話嗎？」霍長青轉開話題，「沒說是誰找你有什麼事？」

「沒有。」白樂樂看看電話，「我也想不到誰會給我打電話，還是個中年男人。」

他覺得只要不是白志軍他們，是誰無所謂，白樂樂是厭煩透他們了。

「若是可以。」白樂樂吸吸鼻子，聲音飽含委屈地說「我真希望我不是他們生的，太丟人了。」

「好了。」霍長青知道他是氣糊塗了，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那樣豈不是就沒你了？」

白樂樂：「……」

他眼睛一亮，高興地拍下桌子，「對呀！要是沒有他們，就沒有我了。」

「所以……」霍長青低頭彎腰，看著白樂樂的眼睛，輕聲問道：「還生氣嗎？」

「不氣了。」白樂樂搖頭，臉上露出笑容，「在我眼裡，他們也就這點價值了。」

他要是不被生下來，又怎麼會有對他那麼好，辛苦把他養大的爺爺。

更不會遇見霍長青。

「鈴……」

電話突然響了，大隊長接起電話：「喂，是臨江大隊。」

「哦，白樂樂在呢。」

白樂樂接過電話：「你好，我是白樂樂。」

「誰？」白樂樂猛的一下站起來，身體晃了晃差點站不穩，語氣急切：「你再說一遍？」

電話的另一端，白志恆聲音清冷：「我是白志恆。」

白志恆？

白樂樂感覺眼前發黑，大腦一片空白，心臟「砰砰砰」劇烈跳動。

好像下一刻就能衝出胸腔。

「活的？」白樂樂語氣顫抖：「你真是白志恆？別騙我。」

霍長青眼神詫異，沒想到那個消失二十多年斷定已經死亡的人，竟然還活著？

「哇……」白樂樂得到肯定的回答，控制不住情緒一下子哭出來，「你這個不孝子，你還有臉回來？」

多年的怒意，讓白樂樂根本顧不得彼此身份，只是一個勁兒發洩。

「要沒你們，我爺爺也不會那麼早去世。」白樂樂肩膀顫抖，眼神憤怒：「都是你們害的，你們還我爺爺。」

霍長青伸手扶住他，把白樂樂半抱在懷裡，安撫的一下下撫摸他的後背。

「別激動，慢慢說。」

「爺爺養了兩個白眼狼。」白樂樂把頭埋在他肩窩，「嗚嗚嗚」哭個不停，「一個不幹人事，氣的爺爺身體不好。一個不知生死，讓爺爺日夜惦記擔心。」

他淚眼模糊，為爺爺也為自己，委屈又憤恨：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已經晚了。

「好了。」霍長青不斷的安慰，「還通著電話呢，先問問找你有什麼事。」

「嗯。」白樂樂點頭，他正好也有話說，於是道：「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爺爺給你留的信看到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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