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第1/3 頁)
穆兮窈的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看不清這位安南侯此時的表情,但卻能聽到他略顯凌亂粗沉的呼吸在她耳畔迴響,嗅著這股子逼近的酒氣,她身子止不住顫抖。
她記得三年前的那一晚,歲歲的爹亦帶著一股子酒氣,就那般肆無忌憚地折磨了她一夜。
那夜殘餘的恐懼令穆兮窈下意識將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口,試圖推開他。
酒這東西最易令人神志不清,安南侯終究是男人,誰也說不好他會不會酒後亂·性。
不過很快,穆兮窈便感到些許怪異,這安南侯雖將她推倒在床榻上,可身子並未全然壓下來,應當說未壓在她身上,也沒對她做什麼出格的舉動,甚至當她推搡之時,也順勢直起了身。
莫不是……
穆兮窈腦筋轉得極快,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得一聲“客官”在床榻外驟然乍響。
“可需小的送碗醒酒湯來……”
話音未落,穆兮窈一下拉過身側的衾被,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好似真被人撞見了那事兒。
“滾!”
隨著一聲怒吼,夥計嚇得連滾帶爬出了客房。
聽見門扇合攏的聲響後,林鐸方才直起身,此時的他眸色清明,哪有半分酒醉的樣子。
“下來。”
穆兮窈聽著他略有些低啞的聲兒,縱然他不說,也實在不好繼續躺下去,麻利地下了床榻。
昨夜她睡在了床上,今晚定是不好繼續睡在此處,該是得去小榻上睡的。
她正欲往外頭走,卻見那安南侯立在床邊,卻是握住那床欄搖晃起來。
“吱呀”聲在這個略顯寂靜的客房中陡然響起。
穆兮窈腳步一滯,納罕地蹙了蹙眉,初時還不知這是在幹什麼,等她反應過來,不禁雙眸微張,耳根一陣陣發燙。
讓她下榻,原不是趕她,是為了……
“人還未走……”黑暗中,穆兮窈隱隱聽得男人壓得極低的聲兒。
眼前的場景明明荒唐好笑,她卻實在笑不出來。
她半咬著唇,臉頰紅得幾欲滴血,聽著這頗有節奏的“吱呀”聲響,窘迫得只想尋個地縫鑽進去。
手足無措地站了一會兒,穆兮窈終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侯爺,還未好嗎?”
吱呀聲停頓了一瞬。
黑暗中林鐸薄唇微抿,神色頗有些微妙。
好一會兒,穆兮窈才聽見那廂答,“沒有這般快……”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穆兮窈總覺得林鐸的嗓音格外僵硬。
她心生納罕,可是她這般催促,惹他不喜了。
她抿緊雙唇,垂首盯著足尖,再不敢輕易出聲。
吱呀聲復響了小半炷香的工夫方才止息,穆兮窈聽林鐸的吩咐,回榻上躺好,將衾被蓋得嚴嚴實實。
黑暗中,她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很快,門被開啟,旋即響起安南侯吩咐人送熱水的聲兒。
外間有燭火燃起,光暈至內間,令穆兮窈看清了此時屋內的場景,幾件男子衣袍及褲帶凌亂地丟在床榻前,一片狼藉。
這副樣子,好似方才她和安南侯真的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她羞得別開眼,不敢再想,安南侯是二公子的兄長,便是歲歲的大伯父,她本不該與安南侯扯上關係的,如今不過是形勢所逼。
沒錯,她只是迫不得已,離開岑南,她便依舊是那個軍營灶房的小幫廚,絕不能與安南侯有更深的牽連。
突然鬧了這麼一遭,穆兮窈可謂身心俱疲,本想著等人送來水再睡,可到底架不住困,不知不覺側躺著枕著手臂睡了過去。
她自然不知曉,在她睡熟後,有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