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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張成軍老師強」

「我給你們聯絡毛小鵬主任。」梁妍卻一下打斷他，不聽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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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心想幫姚玲玲。

那天親眼見到姚玲玲從張成軍辦公室跑出來，她先入為主，相信徐儀清接下來說的會是真話。

然而張成軍副校長是學校大領導。三班還沒出成績，她沒在巴蜀站穩腳跟，不能惹張成軍。如果她直接處理，有結果會因為越級上報和告發大領導被同事、領導疏遠；倘若沒結果，在學校會被邊緣化。無論如何，她只要沾了這件事，就會在巴蜀待不下去。

她千辛萬苦才從縣城調來巴蜀，領著每個月三千出頭的編制工資和以民辦名義發的兩萬績效，還依靠工作擔保貸款買房。她不能被踢出這個平臺。

徐儀清十八歲，楊躍十五歲，他兩是年輕學生，並非她這樣的成年教師。他兩去找毛小鵬主任，即使冒失也情有可原。

而且，誰叫毛小鵬欺負她沒根基，強行安排她接三班的燙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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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打斷，徐儀清和楊躍神情都有些迷惑。

梁妍解釋：「我只是個普通教師，幫不上具體的忙。這件事涉及張副校長，你們只有去找王校長反映情況。如果情況屬實，王校長會找校董事會處理的。而王校長行程繁忙，你們得先聯絡教導主任才能見到他。」作為老師，她可以聯絡到校長。但她沒有告訴兩個學生。

徐儀清說：「但我們班罷過課，毛老師會不會對我們班印象不好，不聽我說話？」

梁妍想：他不會針對個別學生。

「毛小鵬主任比較正直，你們不用顧慮別的。」梁妍說，「你們有什麼要準備的？」

徐儀清老實交代：「準備不了。」

楊躍說：「這事沒證據。」

梁妍想：沒證據？幸虧我沒有直接處理。

「那具體的不用再告訴我。儀清，我還得好好給你們班備課。」她摘乾淨自己，「你們到時候一次性把這事告訴毛小鵬主任。沒別的事，我就先上去了？」

徐儀清說：「梁老師再見。」

「再見。」楊躍跟著小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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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妍回到教師宿舍樓，進入自己的房間。她剛選中聯絡人要撥電話，又改為從釘釘發資訊。這樣毛小鵬任何時候都可以回復，避免打攪到他休息。萬一有什麼閃失，她也算留下了書面證據。

「毛主任，今晚高二三班的徐儀清和初二一班的楊躍來找我。徐儀清提出見您，說姚玲玲跳樓的事情涉及張校長。您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見他們？我還在外面吃東西，不方便給您打電話，所以發的資訊。」

「張校長和這事有什麼關係？」毛小鵬回復。

梁妍盯著手機右上角的時間：晚上九點二十五。

毛小鵬居然秒回。

「我不知道啊，他兩非要見到您一次性說清楚。」她打字，努力替徐儀清約到毛小鵬，「我立即報給您處理，也是擔心他們捅上自媒體。自媒體最喜歡爆炸新聞，不管真假都會誇大其詞，到頭來損害學校聲譽。而您來處理，既可以妥善解決這事，又不影響學校聲譽。」

姚玲玲之前的水滴籌發過酵，毛小鵬直觀領教過網際網路的裂變傳播威力。黃泥磅派出所的警察也提醒過他二級輿情的後果。

「那明天中午十二點半，你叫他兩吃過飯來辦公室找我。」毛小鵬犧牲休息時間。

梁妍回覆：「好的，毛主任。我去通知徐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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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內純音樂聲響起，第三節 晚自習下課了。

「jt gonna stand there and watch burn」校門口，手機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