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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湖裡其中一個小島上，兩人找了一個涼亭休息。“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殷十霧終於忍不住問出一個自己疑惑很久的問題，實際上從她被喻文州告白的那一刻起就在糾結的問題。“為什麼你會喜歡我？”而且還喜歡了這麼多年。現在她當然可以確定這都不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

“因為被你吸引了。”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心意，喻文州微笑，聽了殷十霧的疑惑，他想起第一次被殷十霧贏得了對局的時候。“一開始是因為你的圍棋天賦吧。”

“我贏了你你很不甘心？”下圍棋的喻文州永遠都是一副溫和微笑的樣子，和平時偶爾的毒舌形象完全搭不上邊，殷十霧當然記得自己第一次下贏了喻文州時對方驚訝的表情。

“是啊，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注意你了，你是我未來的對手嘛。”坦然承認，倘若他依舊堅持下圍棋，殷十霧如今一定是他一個非常重要的對手，如果不是遇上了榮耀。

“可惜你去打榮耀了。”現在兩個人的棋力，歸根究底還是差了太多。

“那還不是你帶我的。”明明一開始是害怕自己未來的對手會被榮耀搶走，可到後來卻被殷十霧玩榮耀的時候不輸於下圍棋的專注而吸引，被榮耀而吸引。“看著你玩榮耀的時候，很耀眼呢。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被你吸引了吧。”

“咦咦咦！”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被人用自己幹什麼很耀眼來形容，可是被喻文州這麼一說，殷十霧依舊覺得自己羞澀緊張的很。

“當你為了蘇沐秋而跑到杭州的時候，剛好也就是我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歡你的時候呢。”依舊微笑，可是說起來卻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讓殷十霧不由得想起兩人少年時唯一一次的爭吵。差一點就友盡了……

“我本來也就是那之後準備放棄的，畢竟當時在訓練營已經很累了。當時我是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喜歡一個人的，因為你又好像以後都不準備理我了。”喻文州表示很委屈。

“我當時只想著一定要考上職業棋士……”

“不過當你去對我說，‘榮耀不是一個人的遊戲’的時候，我就覺得，我還是不要放棄的太早比較好。”想起那段時間的苦累與糾結，到了最後，喻文州只剩下真心的微笑。

“……對不起。”

“嗯？”

“好多次當你難過的時候，我都沒有陪在你身邊。”怎麼會不明白喻文州在訓練營裡的辛苦，或者說有些事情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即使只是周圍同學的隻言片語，單是一個手速的缺席，已經足夠她推測出喻文州在訓練營的種種艱難處境了。可是她始終沒有去找他，直到她要離開了。

“沒關係，你的事情，我不是也錯過了很多麼，就當做彼此彼此吧。”喻文州是真的沒有怪過殷十霧什麼，這些於他而言就是一場歷練，而當時的殷十霧於他也不過是自己有緣無分的一個好女孩而已。

“這種事情也可以彼此彼此？！”

“你要是實在是抱歉的話，那就從現在開始好好補償我吧。”說著，他又對殷十霧耳語了一句。

“……！喻、文、州！”

之後話題就再也沒有繼續下去了，這麼多年的默默關注彼此心照不宣；而喻文州更沒有去問殷十霧又是如何喜歡上自己的，因為這個問題於他而言實在是多餘的，他只要知道，自己現在握住的手，是屬於自己注視了多年的那個人的就好。

以前怎麼樣都好，至少現在，彼此傾心。

——其實小天覺得到了這裡也差不多了，不過出於對正文完結位置以及十年這個數字的執著，後面還有一點內容→_→——

喻文州隨著國家隊出發去蘇黎世的那天，殷十霧正在進行她職業生涯裡最重要的一場比賽。只要贏得了這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