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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火，盛了一碗糯軟噴香的白米粥，撒上切成絲的小菜，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的早餐完成了。褚檀悠解下圍裙，洗了洗手，端著飯到了臥室。

放下托盤，褚檀悠坐到床沿輕聲道：“萬東，起來吃飯了。”

高高隆起的被子動了動，隨即，劉萬東鑽了出來，盯著冒著熱氣的飯一語不發。

“怎麼了？”褚檀悠眸子裡閃過一絲擔憂，雋秀的眉不自覺的皺起，“發燒了嗎？”

‘啪’褚檀悠錯愕的看著自己被開啟的手，白皙的手背上浮現了紅紅的印記。

沒有想到自己下意識的動作會傷到褚檀悠，劉萬東神色慌了慌，但隨即又恢復面無表情，冷淡道：“別隨便碰我。”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你。。。別這樣對我行嗎？”褚檀悠抬起眼眸哀求道，如同工藝品一般精緻的臉透出易碎的脆弱感。

看到昔日好友這樣，劉萬東眼睛裡浮現出不忍的神色，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強制嚥下肚子。

敏銳的捕捉到對方眼裡的動搖，褚檀悠心中一喜，面上哀慼之色依舊，吶吶道：“對不起。。。對不起。。。。”

“艹。。。老子也不想玩深沉了。”劉萬東頹喪的耙了耙頭髮，吼道：“我現在餓死了，等會再和你說。”

說著，不管對方怎麼想，端起一旁的白粥，‘呼呼’吃了起來。

“慢點，很燙！”

“啊。。。吃飽的感覺真好。”摸了摸肚子，劉萬東又道：“身上也沒這麼難受了。”

“等會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褚檀悠表情很是柔和，潭水般的眸子有著溺殺人的寵溺和溫柔。

“不用。”

“可是。。。”

“先彆著急，我有話要說。”劉萬東前所未有嚴肅的表情讓褚檀悠內心一陣慌亂，他定了定神，笑道：“這麼嚴肅啊，先看完醫生再說吧。”

“我現在就要說！”

一陣艱澀的沉默後，褚檀悠痛苦的閉了閉眼睛，緩緩開口：“別說，好嗎？”

“。。。。。。”

“好吧。”無聲的對峙中，褚檀悠敗下陣來，他，有種快要死去的感覺。

“。。。我不計較昨晚的事，咱們就當啥事沒發生過，該幹啥幹啥，行不。”劉萬東一瞬不瞬的盯著褚檀悠，認真地目光像是一把刀活生生的剖開他的心臟。

好痛。

“我能說，不行嗎？”褚檀悠覺得嘴裡一片苦澀，連扯著嘴角微笑的力氣都流失了。

“你說呢？要不當兄弟，要不當敵人。”決絕的話不帶一絲猶豫。

“我們不能有另一種關係嗎？或許，另一種更好呢。。。”十指焦躁的緊握，骨骼在慢慢收緊間越發刺痛起來。

“我不是同性戀，真的。”

“。。。好好考慮一下，行嗎。”

“不行。”

褚檀悠覺得胸腔裡的氧氣漸漸被抽走，無力感從腳底充斥著每一個細胞，現在只要一根指頭就能把他戳倒。外人面前天神一般的人物，只要某人的一句話，就可以將他擊敗。

可悲，可憎啊！

“不要逼我！！萬東，求你。”此時，褚檀悠想跪在地上祈求劉萬東，祈求他，接受他，不要，不愛他。

“是你在逼我。”

帶刺的話字字扎進褚檀悠的心，他很痛，痛到不能呼吸，不能生存，更痛到，快要失去理智。

第三十五發

草。。。。。

現在劉萬東心裡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