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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兩國已經沒有那份契約維持，只是維持著表面的平靜，這樣的現狀很容易被一些細小的變化，這種關鍵時刻，自己留在東南比前往天狼，是更好的選擇，東南一方，需要有她在這裡，某些東西才能繼續維持。

過早的打破這種微妙平衡，並不一定有利。

玥兒正是看出了這點，所以才說她去，這樣一來，不僅能解決鏡月那邊的危機，自己也能繼續留在東南，怎麼看都是一個兩全的方式，但雪歌還是沉默著，沒有應允。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雪歌倒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只是還有些其他的顧慮。

最終，雪歌還是點頭，看著玥兒收拾行裝，她需要攜帶的東西並不多，分別錢，玥兒站在雪歌面前，幾乎相同的身高讓兩人看上去很相似。尤其是兩人的聲音，小柔就有多次沒有區分出來。

後來在青寶的指點下，已經能夠聽出玥兒那更加淡漠的聲音與雪歌有所不同。

“一路小心。”將她送到皇都外，叮囑了句，玥兒沒有回頭，翻身上馬，正要離開，又聽得雪歌一句：“早些回來。”

玥兒依舊沒有回頭，只是重重的點頭。

雪歌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有馬蹄踐踏揚起的灰塵。十月深秋的天已經有了些涼意。天狼那邊，又是一片冰天雪地了吧。想到鏡月此次所遭受的損失，雪歌就知道，自己留下來是對的。也是必須的。這邊的形勢需要有人控制。不能讓東南趁機而入。

近年來，沒再做過那個夢了，那個夢魘好像已經煙消雲散。但雪歌知道，並不是它不見了，而是它出現了。

夢中的場景，變成了現實。

那也許是骨子裡帶來的幻象，埋藏在她記憶深處，而它真正的來源，她一直沒有去觸碰，只是將它繼續埋藏著。

它不是假象，但它還沒有徹底的解開那層面紗。

返回王府，容琛已經從宮中回來，將玥兒前往天狼的事告訴他，他只是點點頭，然後就要攬過雪歌的腰，被她閃躲過去，嗔道：“這是書房呢，注意點。”

“在自己家與夫人親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這話說得理所當然，雪歌無法反駁，只能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指尖點在他的身上：“那首曲子我會彈一些了，你要聽麼？”

“好啊。”容琛昕然點頭。

從她決定要學琴以來，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年，被各種各樣的事情耽擱著，進度很是緩慢，好在這陣子又拾回來一些，終於能入耳了。

在這些事情上，玥兒與她一樣，沒有什麼天賦，每次見雪歌彈琴都是一副懨懨‘欲’睡的模樣。

青寶去將琴搬到書房來，雪歌在琴架前坐下，雙手微抬，極輕的搭在琴絃上，容琛坐在一旁，專注的看著她。隨後，曲音悠揚的響了起來。

她只學了這麼一首曲子，有幾個地方彈得還不是太流暢，容琛卻很沉‘迷’的聽著，不知是這首曲子本身就有的魔力，還是彈這曲的人的關係，他的心一下子就沉靜下來。

與雪歌當初第一次聽這首曲子時是一樣的心境。

曲猶在，如夢中。

夢中究竟有些什麼？

每個人看到的應該不盡相同。

曲子沒有結束，只是突兀的斷掉，停了下來，最後一段她還未熟練，所以沒有繼續。容琛看著他，目光溫柔似水，雪歌起身來到他身邊，像個孩子討要糖果般求讚美。

容琛恨不得將她寵上天去，連連道：“夫人真聰慧，竟能彈得這麼好，為夫自愧不如。”

這話自然是恭維之語，雪歌卻聽得樂開了‘花’，一把抱住容琛，在他臉上不住的親著：“是夫君教得好。”

次日，容琛入宮早朝。他走後不久，雪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