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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伙房裡也有些魚肉。但是貴就不說了,份量也是極少的。
可夏初就不同了,偶爾在夜裡烤完了魚之後,發發善心,上山一趟,獵些野味回來。
他本就輕功極好,一來一回也花不了多少時辰。
第二天,在將那些野味分食給那些相熟的將士。
別看只是簡單的野味,經過夏初的醃製燒烤,手藝直逼御膳房的掌廚,有過之而無不及。
軍中能吃到肉,就已是不易。何況,還是這麼好吃的肉。
將士們恨不得把他供起來,頂禮膜拜,萬般討好。
夏初也被他們問過,哪來的野味?
這時,他總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了句:「我是顧總教頭引薦入軍營的知道吧?」
眾人便都噤了聲,不再問了。
後來,因為在軍中的呼聲太大。鬧得顧總教頭得知了此事,一臉懵的也跑來問夏初哪裡弄的野味。
夏初只能悵然望天。
「那位貴人怕我吃不好,偶爾派人送來。」
這下,連顧未易也噤了聲。此事,算是沒人再管了。
如今,單翔鵬、燕江宏,鄧啟中三人,是日日都來夏初帳篷蹭飯。
久而久之,夏初也已經習慣了。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有個人的身體逐漸好轉。等到他能下床的那一日後,三人便不敢再在夏初帳子裡用飯了。
是的,躺在床上的渡鴉終於能下地了。
雖然還未大好,還不能運功,但是活動已經如初了。
渡鴉倒也未曾不讓他們三人進來吃飯,只是他們五個人圍坐一桌的時候,他們三個人不由自主的被渡鴉眸光掃的直冒冷汗。
按理說,他們三人才是久經沙場,血氣滿身。可是每每看到渡鴉,總覺得他戾氣更甚。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讓人呼吸困難,連一爭之力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還是個傷勢未愈的病人。
三人被嚇跑了之後夏初也斥過渡鴉,渡鴉倒是面無表情的反問:「我趕過他們嗎?」
夏初氣結,心裡罵了萬萬遍。
這小兔崽子上次在客棧連邊定都感覺不到他有武功,現在還不是故意釋放出來的氣場!!
後來午膳的時候,夏初索性便多做些。
一份留給三人,一份帶回去吃。
這天中午,伙房門口候著三位嗷嗷待哺的人,他們正站在門外,欣賞著夏初操著熟練的刀功。
燕江宏很喜歡看夏初做飯。
他覺得,快準狠,美如畫。
燕江宏甚至一直屁顛屁顛的跟著夏初喊師傅,求他傳授廚藝。
夏初也曾試過,從基礎的開始教他。慢慢的也就發現,有些人啊。真的只能彎弓射鵰,卻拿不起菜刀。
「衣大夫,你屋裡的那位究竟是打哪兒來的啊?」單翔鵬好奇的問道。
「撿來的。」夏初手起刀落,一盤土豆絲就切好了。
燕江宏本來雙手捧腮,蹲在一邊對著刀功讚嘆不已,宛如一個懷春少女。聽到夏初的話不由皺眉道:「師傅,你怎麼啥都撿。萬一是個壞人怎麼辦?」
夏初拿刀指著他說:「給你出息的,有本事你當著他的面說。」
燕江宏立馬閉了嘴。
他沒出息,他確實不敢。
「衣大夫,江宏也是擔心你。」鄧啟中笑道。
「我心裡有數。你們其實也不必如此忌他,他不會對你們動手的,也沒有惡意。」
三人同時默了聲,心中想著,沒有惡意氣勢都如此嚇人,有了惡意那還得了?
夏初看著三人驚懼不定的臉,也不再勉強。提了食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