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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君,你什麼時候喜歡甜食了?」
在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前,森鷗外是先代首領的私人醫生兼太宰治的家庭教師,他曾經為太宰治過輕的體重煩擾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用自己的工資刷了成打的營養品放在診所。
——但太宰治看也不看,整天只想著撬他存放著神經毒素的保險箱。
後來他沒辦法,試圖讓這人多吃點糖分超標的甜品,當然,最後也以失敗告終。
太宰治愜意地晃蕩了兩下小腿,斜著眼睛覷過去,兩雙含著如出一轍的不悅情緒的眼眸對視著,半晌,太宰治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惡作劇成功的微笑,他對著森鷗外晃了晃銀色餐叉上的草莓。
「您覺得呢?」
太宰治愉悅地咬破那顆紅色果實,卻又被酸得表情扭曲,味蕾在經歷過奶油之後,再接受沒那麼甜的果汁實在刺激了些。
他勉勉強強地將草莓嚥下,用舌尖舔著深處的牙齒,含含糊糊地:「怎麼,您要不要驗證一下我的dna,確認一下我是不是冒充的敵人?或者派人去把我這段時間的經歷查個底朝天——噢,我估計您已經查了,只是什麼都沒查到,最後不得不打電話給我。」
太宰治身體前傾了一些,頑劣地衝著他眨眼,惡意絲毫不做掩飾:「超出掌控範圍的事情很糟糕吧,森先生。」
近些年來,他每次見森鷗外心情都很惡劣,和森鷗外交談的感覺猶如行走於刀尖一般,一不小心就成了對方佈局中的一顆棋子。
鬧心。
森鷗外怔愣了一下,失笑著搖了搖頭,也饒有興致地眨了眨眼:「是啊,所以太宰君,你最近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太宰治倒是沒想到森鷗外能直率到這種程度,他慢吞吞縮了回去,嗓音又輕又緩,側過臉望向窗外:「和您沒關係吧。」
「太宰君。」
太宰治挑起眉,很不走心地收斂了一下臉上的不耐煩。
森鷗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手上的白色手套,垂著眼睛,一點一點扯平手套上的皺褶:「這個問題不是出於我的個人興趣。」
太宰治將叉子丟回盤子,不快地反問:「那就是森先生作為首領命令我回答了?」
森鷗外氣定神閒地笑了笑。
太宰治盯著他,臉上漸漸蒙上一層陰鬱,森鷗外微微皺了下眉,仍然不作聲,卻也沒挪開過目光,最後還是太宰治先打破沉默:「我寫了一本書。」
森鷗外倏然睜大眼睛:「啊?」
太宰治也一瞬間睜圓了眼睛,嘴唇翕動,卻又猛地抿緊:「沒什麼。」
沉默。
兩個人頃刻間就理解了彼此之間存在的障礙,森鷗外捏了下鼻樑,臉色頓時柔和下來,之前緊張對峙的氣氛蕩然無存,他的嗓音依然低沉,卻多了些無奈。
「……原來我一直在你眼裡是個閒得沒事幹的形象嗎?」
如果太宰治之前向他傳達過情報的話,那麼他這一系列行為在太宰治看來純屬沒事找事,又或者是翻舊帳叫他過來敲打一二。
森鷗外不禁苦笑。
太宰治聳了聳肩,用肢體語言表達出「您不就是這樣嗎」的意思,從辦公桌上跳下來,熟稔地去拖一旁的歐式紅絲絨木椅,將那把笨重的大傢伙拖到小圓桌附近,等他忙乎完,森鷗外沖了一壺紅茶,放到圓桌上:「我的確沒有見過你寫的書。」
「那就是我的猜測出錯了。」太宰治心不在焉地注視著地毯上的花紋:「森先生,你對那本作為異能力物品存在於橫濱的書有什麼瞭解?」
……
對太宰治來說,他對森鷗外這人沒有什麼必須要隱瞞的東西,首先是他自己沒有脫離黑手黨的想法,其次是森鷗外對他沒什麼惡意,自從先代身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