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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藏訛龐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無論寧令哥成敗與否,都會因弒君弒父之罪被處死,他的外甥李諒祚,就會成西夏王位的第一繼承人了。
了保證成功,他利用手中權力,暫時調開了守衛宮禁的侍衛,才讓寧令哥能夠摸進守衛森嚴的寢宮行兇。而寧令哥時候能逃脫,自然也少不了他在暗中放水。
計謀的成功離不開運氣,正趕上沒藏家的運氣天下第一,再離譜的計策也大獲成功,寧令哥砍掉了元昊的鼻子,並逃到他家中。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沒藏訛寵立即以弒逆罪,立刻執而殺之,徹底撇清了幹係。
第二天一早,又有天大的喜訊傳來,李元昊失血過多,已於黎明時分崩殂。沒藏訛寵頓時隻手遮天——李元昊唯一的兒子是他外甥,別人還怎麼跟他鬥?於是他擁立李諒祚帝,從寺裡迎回了妹妹當太后,又把廢后野利氏誅殺,徹底總攬西夏權柄。
做完這一切,沒藏訛寵遣大臣赴宋朝告哀,宋朝才知道西夏國發生了天日之變——對於不喜刀兵的文人政權,這簡直就是天神賜福!官家立刻告祭了太廟,感謝祖宗保佑,除去元昊這一心腹大患,並西夏國埋下了禍亂的因子。
雖然礙於兩國邦交不久,不好大肆慶祝,官家還是宣佈大赦天下,次年改元皇佑……
「雖是報應不爽,卻便宜了元昊那廝!」蘇洵微有醺意,拍著桌子道:「朝廷應當立即起大軍,趁他病要他命,復我西北邊陲!」
「若真要出兵西夏,」宋輔也很激動道:「我願投筆從戎,甘做先鋒帳下一小卒!」
「……」只有陳希亮默不作聲。
兩人奇怪的望著他道:「大宋有機會金甌復全,你不高興麼?」
「我以,朝廷不會打這一仗。」陳希亮搖搖頭道。
「你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蘇洵不悅道:「天予弗取,必受其咎的道理,公弼不會不懂吧!」
「我當然也恨不得明天就滅掉西夏。」如今的陳希亮,已經比三年前成熟多了,只聽他冷靜的分析道:「但我認朝廷有三不可打。」
「哪三不可打?」
「慶曆新政失敗,範公、富公等被逐。朝廷的財政問題、軍備問題非但沒有解決,反而愈加惡化,這是其一。」陳希亮條理清晰道:「當今官家、宰執,怕是都不想打這一仗,否則元昊暴亡這樣的大喜事,何慶祝起來還要遮遮掩掩?不就是擔心會激怒西夏麼?這是其二。至於其三,朝廷上月剛剛平息貝州王則造反,西南儂智高又覬覦廣南西路……現在已經不是國初,朝廷不敢在內患未定、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妄開國戰的。」
雖然深感沮喪,但蘇洵和宋輔還是不得不承認,陳希亮說得有道理,只是無比失望道:「公弼,難道就這樣認命了麼?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恰巧相反!」陳希亮搖搖頭,目光堅定道:「當政無能,國家抱憾。正是我輩知恥後勇、奮發圖強之時,總有一日,我等要讓大宋兵百萬,蕩平河套,踏破賀蘭山!」
第45章 二郎失戀記
張仲景的方子有個特點,叫『經方不過三』,只要能準確找到湯證,開方下去,三付藥內,一定見效。沒有效果的話,便只有一種可能——沒找對湯證。當然對症也是最難的,因為病人的病情千差萬別,只有真正的經方大家,才能準確判斷此病在外、在裡;屬虛、屬實,在六經之何經,是《傷寒論》中的哪種湯證。
陳恪哪有那份功力?他惴惴了一晚上,翌日聽說蘇小妹已經醒了,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之後一日好過一日,等他第三天上午去診脈時,蘇小妹已經可以倚著靠枕坐起來了。
「蘇家妹子,我要給診脈了。」陳恪微笑著坐下道。
「勞煩陳家哥哥了。」小妹在床上福一福,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