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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勝聽後有些吃驚,然後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馬宏忠。馬宏忠把高長勝拉到一旁,低聲說道:“這個不好說,很多年前,在將軍廟的附近挖出一個殘破的石碑,上面寫著很多字,應該是關於這個將軍廟的一些資訊,但是字跡早就磨平了,根本看不清,到後面落款是‘塑此清淚將像者男誠胥,勒石者郭雷’,後面的日期也看不清。這郭雷就應是郭穆的祖上,但是也不確定,至於誠胥是誰,沒有寫姓氏,而張木匠家有一本家譜,裡面有一個人的名字是張誠胥,而且是精於雕塑,年代久遠,所以張木匠據此就說這個將軍像是他的祖輩塑的,不知道真假,也沒人跟他爭論這個。”
“哦,那塊石碑現在在哪兒?”高長勝問道。
“那塊石碑現在就在張木匠家裡。”
“這個有時間得去看看。”高長勝說道。
“嗯,這個隨時可以去。高所長,剛才我說的這些話千萬別和張木匠說,他這個人極好面子,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把那個木架子劈了不可。不過話說回來,他確實有兩下子,不僅木匠活兒有一手,你沒看到過他塑的那些泥馬泥人,塗上顏色,簡直就跟真的一樣,將軍像真是他祖輩塑的倒也說得過去。”馬宏忠說道。
“我看出來了,他這個人得奉承著說才行,這可能就叫恃才傲物吧?”高長勝笑著說道。
高長勝走到張木匠跟前,說道:“原來這尊像是張老哥的先祖塑的,真是巧奪天工。”
張木匠哼了一聲,說道:“我先祖做的木質黃鸝鳥,可以在空中飛三天而不落下,可到我這裡卻失傳了。以前有人管我叫鬼手,可我這雙手和祖上比起來簡直是有云泥之別。”說著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慚愧之色。
“張老哥可千萬別這麼說,這木架子換作別人兩三天都不一定能做好,您一晚上就做成了,我見過的木匠多了,您的手藝絕對屬第一。”張木匠聽了高長勝說的這一番話,雙眼微眯,顯然很滿足。
“那張老哥知道這廟裡的將軍塑的是誰嗎?”
“這個,我的先祖沒有提及,不過從挖出的那個石碑來看,這將軍廟不應該僅僅是一個讓人供奉的廟宇,它應該是某種標記。”張木匠說道。
“哦,這將軍廟是一個標記?”高長勝問道。
“對,我們張家石刻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石方為碑,石圓為記,在基於某種隱諱不能直接說時,就用這兩個石形暗指。那塊石碑上刻著一個圓形圖案,就此推斷,這應該還是一個標記,但是具體標記的是什麼說不清。”張木匠說道。
“那十分謝謝張老哥了。”高長勝說道。
這將軍廟是一個標記?它想標記的究竟是什麼呢?高長勝思索著。
馬村長突然走了過來,小聲說道:“高所長,那石碑上是有幾個圖案,但是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形狀,這張木匠說得不是很可靠。”
高長勝隨即一笑,說道:“馬老哥,那咱們就別耽誤時間了,把木架移進將軍廟吧。”
馬宏忠組織了一撥人,不一會兒,木架子被平平穩穩地放置在將軍像的位置。
高長勝把一些棉絮裹在將軍像的身子和雙臂上,然後用繩子把將軍像的身子上部拴牢了。試了試滑輪,一切準備就緒。
眾人一起努力,慢慢地拉起了將軍像。泥像腹部的縫隙剛剛露出一個小口,就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從將軍像裡飄出來。
高長勝聞了聞,說道:“這是艾草的味道。”
隨著木架上滑輪的滾動,將軍像的上半部分身體被高高吊起,裡面竟然是一尊晶瑩剔透的玉刻像,是一名女子,婀娜多姿。高長勝和考古所的人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他們都看了出來,這尊玉刻像的容貌酷似那個水晶棺裡的女子,也就是妾女緹姬。她雙手合十,握著一個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