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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因為一隻手臂還在受傷，沈江用單手寫字，字型有些歪歪扭扭。

“哦哦，我一定會積極配合的。”房東陪著笑接過紙條：“我姓劉，大家都叫我老劉。”

“那我們先不打擾了。”留下了電話，沈江回頭向我們揮揮手：“走了，回去吧。”

凌晨四點鐘，天氣很涼。

頂著微冷的夜風回到小區外面，秦箏的紅色跑車還停在原地。

坐到了駕駛座上，秦箏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那個姓劉的有問題啊。”

“哦？”

“他肯定不是自己摔倒的，而且他是在我們進入遊戲之後才暈倒的，一定經歷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秦箏肯定的說。

“哦。”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沈江漫不經心的態度激起了秦箏的不滿。

沈江不說話，我只好出來打圓場：“那個男人肯定有問題啦。這一點連你都看得出來我們當然……啊，我不是說你傻……哦，不對，我是說連你這個屬性這麼低的人都看得出來，我們當然早就知道了。”

“我屬性低不就是說沒你們能打嗎？”秦箏的聲音已經是快要發火的樣子了：“你們看出來為什麼不追問他？”

“看出來又能怎麼樣？我們又沒有理由審問他，而且我看那傢伙也不像是和我們要調查的事情有關係。”沈江輕描淡寫的解釋。

我點點頭：“沒錯。張月是自殺，李澤熙是意外事故，阿秀的死因還有其他隱情，這些和那個男人應該是沒關係了……他昨天不是說，要來找什麼東西麼？”

“不管他要找什麼，和我們關係都不大。現在還是先完成任務要緊。”沈江把資料和報廢的臂鎧收進揹包。臂鎧雖然報廢了，但總不能隨意丟掉。而且說不定還有修復的可能。“我回警局調查阿秀的死因。晚上8點再聯絡。”

“那我先回學校好了。”我拍拍前面的駕駛座：“到前面的立交橋停下好了。那裡離我學校不遠。”

因為是凌晨，道路上幾乎沒有車輛，所以秦箏開的很快。

如果在白天，從華安小區到SK大的車程大概要一個小時，現在卻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我從車上跳下來，目送著紅色保時捷揚長而去，才從褲袋裡掏出手機。

隨手劃開螢幕，我第一眼就看到一個未接來電的提示。

是老段的電話！

我皺了皺眉：不正常。

來電時間是凌晨一點半。我想了想，那個時候我們大概還在和阿秀或者張月的鬼魂戰鬥。

我習慣在不便接電話的時間把手機設成靜音，在遊戲世界中的幾個小時，當然是最不方便接電話的時候。

凌晨一點多本來是在床上酣睡的時刻，老段沒理由半夜不睡覺給我打電話。那傢伙雖然無時無刻不熱衷於抽菸，但每天六個小時以上的睡眠時間還是絕對會保證的。

過了天橋下來，我轉個彎沿著一條稍窄的街道走著。

順著這條街道轉個彎大概二百米的路程，就是SK大的後門了。

這麼早的時間，正門肯定沒開。而後門就不同了。因為只是一道較為低矮的鐵質大門，很容易翻越。以前我們晚上出去吃飯喝酒回來晚了，沒少幹過這種事情。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吐出一團白霧，臨近校門口的時候，我的腳步忽然一頓。

居然有人？

早晨4點半，天色已經不是那麼暗，足以讓我看到校門邊斜倚著的人影。

再走近一點，就可以看清一件暗紅色格子襯衫，以及薄霧中那一點菸頭上的火星。

看到那點火星，我已經隱隱猜到是誰了。

果然。少年抬起頭。他似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