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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躍動,令她安心無懼的心跳。
是她太貪心,苟且偷生的人,有什麼資格享受這一切。
思量半晌,汪曼春抬頭,“璃子,我們是表兄妹,沒有其他關係,就這麼簡單。”
“可是在我們日本,表兄妹是可以結婚的……”
“在中國不行。”
“小樊姐——”
“在中國,不行。”
璃子帶著疑惑偏頭看了她半天,釋然,“好吧,小樊姐說不行,那就是不行,這樣更好,我還以為哥哥沒有機會了呢……”
汪曼春這才想起外頭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晴山俊一。可自己鐵口直斷的事情,再要找補已經找補不回來,從璃子臥室出來再看晴山俊一,怎麼都有點彆扭。他一言一笑一彎腰一殷勤,她都忍不住要自我檢視,是不是哪裡不夠矜持給了他錯誤暗示。一直到告辭出來,脫離晴山一家人視線,她才徹底長出一口氣。而譚宗明就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她笑。
“笑什麼?”
“我以為你欠了晴山俊一一大筆錢,正在被他追殺。”
“你想多了。”
“我相信我的直覺。”
“那也跟你無關。”
“當然有關,永州回來以後,清明節之前,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這段記憶太黑暗,簡直刻骨銘心。現在輪到他了,我物傷其類,心有慼慼焉。”
“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你慼慼焉。”
“你對我矯枉過正是忌諱我爺爺;現在對他矯枉過正是忌諱我。我前途光明,顧不上慼慼焉。”
“……”對他太過良好的自我感覺,汪曼春只剩一句評價,“成語用得真好。”
“好了說正經的。”譚宗明收起嬉皮笑臉,“如果明誠帶的孩子就是崔孺鏡,你說他離開永州,最可能去哪?”
“他身體不好,想把孩子託付給更可靠的人。”
“明家只剩一對揹著嫌疑的孤兒寡母,哪來精力再照顧一個孩子。所以最可能是送到孩子母家。”
“明臺曾經訂過婚,女方叫程錦雲,是明鏡好友蘇太太的表妹,親戚眾多,家境優裕。”
“那就更適合撫養照顧明臺的遺孤了。”
“明臺和程錦雲感情非常好。以他的性格,不太可能拋下她去北平跟別人常年假扮夫妻,姑且可以認為崔孺鏡就是程錦雲的孩子。”
“接著說。”
“蘇太太姓許,程錦雲是她姑表妹,程家在廣東並不顯赫,許家卻是廣州大族,並不難查。”
“廣州大族,姓許,莫不是高第街的那個許氏家族?”
“沒錯。”
譚宗明盛讚,“小美,你太棒了,你簡直是明家記錄儀。”
汪曼春黯然一笑,“明鏡明臺都是七十六號重點關注物件,程錦雲和他們倆都有密切關係,怎麼可能不查個清清楚楚?”
那個視她如洪水猛獸,死都不許她入家門的明家掌舵人,那個被她拔光了指甲,一身血汙卻不屈服的少年,對明樓她愛恨交織難以忘懷,對明鏡與明臺她卻從來都不願想起。
她和他們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美好的回憶。
然而現在,為了明樓,她卻不得不細細追溯關於他們的點點滴滴。汪曼春在腦海裡用力甩掉那兩個影子上疊加的鮮血與硝煙,以一種慨然語調向譚宗明宣佈,“試用期到了,我沒透過,酒店決定再延長三個月。既然明誠有了新線索,我打算辭職,以後出門也省得請假了。”
“……”
“很意外嗎?”
“不,很高興你恢復自由身,需要經濟支援嗎?我很願意和你再談談利息。”
“抱歉你要失望了。”汪曼春在副駕上朝他眨眼,“我辭職但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