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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既然想不明白，沉鱗乾脆不想了，展開背後鳳凰羽翼，修煉起飛天君傳授的飛天舞。

冰藍色的羽翼展開。在這無盡雲層之中穿梭不定，幻滅無常，頗為瀟灑，他那花白色的頭髮在風中飄飛，遮住了臉，遮住了眼。

沉鱗看不到的高處，飛天君靜靜地俯瞰著沉鱗的身影，默然不語。

“他和他，很像。”一個聲音在飛天君背後響起，“看到了他，我就想起了他。”

飛天君搖搖頭：“可是，他已經不是他了。這，是天道內的沉鱗，是被天道所忌，萬世孤寂的沉鱗，而不是超脫天地外。逍遙九天空的他。”

“他終究是他的一部分，”黑鎧鏘鏘。披風獵獵，男子瞳中光芒點點，“我相信，終有一天，真正的他會回來找你的，因為他對你許諾過。他說過的話。沒有過食言。”

飛天君微微一笑：“我也希望如此。”

下首，沉鱗的身影越來越快，漸漸地，彷彿化作了一道藍光，頃刻間已飛躍千百里。飛天舞這一門神通，沉鱗學得分外的快，似乎他的靈魂深處，銘記著這門神通一般。

千載蓄蠶絲，梭行不盡時。

翩然袖凌塵，飛天為君舞。

沉鱗於天龍世界曾研習凌波微步神功，亦稱‘凌波微步，羅襪生塵’，但是和這飛天舞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飛天舞，是名副其實的神之舞，非凡塵任何武學所能相較。

“他果然是他的化身，”飛天君微微一笑，“只有他，才對我的飛天舞如此得熟悉，一絲一毫，都深入骨髓。”

沉鱗的速度漸漸地到了極致，最終，殘影連成了一條冰藍色的弧線，直衝天宇。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不，兩點之間，空間最短。當兩個空間摺疊，穿越空間，那麼，頃刻間，便能穿梭百萬裡。

終於，沉鱗的速度積蓄到了極致，這一刻，他破開了虛空，消失在了這第五重天。

“學得真快，”飛天君望著那沉鱗消失的地方，喃喃道。

“他會回來的，依如今他展露的天賦來看，那一天應該不遠。”

“以新的身份？”

黑甲男子搖搖頭，身形隱入虛空。

沉鱗衝破了第五重天，出現在第六重天。

這一重天，十分荒涼，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墳塋荒冢，點點綠色的幽火漂浮著，分外詭異。

沉鱗知道，這一重天的鎮守者，應當就是九天君之中的鬼道天君帝申天君了。

傳說中，帝申天君原為人族一尊大帝，戰力驚天，麾下百萬神兵，所到之處，百族辟易，乃是人族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但是，也正是因此，帝申天君受到了其他種族的忌憚，在遠古禁地隕帝原處，帝申天君和麾下百萬神兵遭遇，其他異族佈下的絕天殺神大陣，最終百萬神兵和帝申天君一齊化為齏粉，殞命黃泉。

不過，帝申天君雖然身死，然而一點真靈不滅，竟然慢慢地重聚元神，開創了鬼修一脈的修煉之法。

在千載歲月後，他成功地化身為鬼道之祖，復活了百萬屬下，在人族最後一戰時，帶領百萬鬼兵重新歸來，以物理攻擊完全免疫的鬼兵鬼將，為人族的崛起貢獻了極大的力量。

心中一點薪火燃，萬載千秋靈不滅。

縱死真魂應猶在，再舞青龍斬將刀。

虛空中，幽幽黑氣凝聚，一個身影出現在沉鱗的面前，他一身黑色盔甲罩住全身，座下一匹白骨戰馬蹄踏幽火，盈盈生輝。

他倒提一柄青龍大刀，活脫脫一位從地獄重歸的絕世戰神。

生時，他是戰神，死後，他為鬼將。生為人族將，死亦人殿魂，這，便是他，帝申天君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