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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瞥見旁邊已經空了不少時日的同桌,開了下小差,手伸過去:「給我什麼好東西?」
肖遠擰開一個精緻小巧的香水瓶,裡面液體是香檳色,在許宴兩隻手腕處各噴了一下。
「還有這,這也要。」許宴主動扒扒領口。
肖遠想說不用噴那麼多,雪松味挺持久的。
但看到許宴露出膚色白皙的脖子、喉結突出的形狀,以及修長勻稱的手指時,他就鬼使神差地伸過去,一點一點湊近頸窩,像做一件神聖的事,將噴頭位置偏半寸。摁……
許宴感覺喉結那涼了一下。
「偏了。」肖遠手腕翻轉,指背碰到喉結,輕輕擦拭。
許宴捉住他手指,不讓他擦,低聲道:「男人喉結不能亂碰,你這樣就是撩撥。」
肖遠:「你想多了。」
許宴鬆開他,欠起半個身子,湊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說完了坐回去,一副大人叮囑小孩的語氣:「懂了?」
肖遠捏緊香水瓶,點點頭,咬碎嘴裡的薄荷糖。
許宴在他耳邊說的是:「男人喉結就是第二性徵,你純情得讓我感覺自己像個思想猥瑣的變態。記住啊,不要隨便摸人家喉結。」
肖遠納悶了。
純情會有容易害羞這個表現,但害羞不能完全代表純情。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許宴。
第三節課,卡著將要下課時分,失蹤好些天的何展來了。
他穿件白色羽絨服,黑色揹包掛在肩上,淺藍色牛仔褲,和往常穿衣風格大不相同。
本身長了一張具有欺騙性的書生臉,加上此刻鼻樑骨有些淤青,貼了塊淺白色透明的創可貼。讓人看上去第一感覺就是他被欺負了。
連日不見,下課後,大家好奇之餘對他表示詢問關切。
何展身靠窗臺,說:「沒多大事,就是我請假,我老子看我不順眼,揍了我兩下。」
「你別靠窗臺,白色衣服很容易就髒了。」宋芝悅提醒。
女生都愛乾淨,尤其對穿白色衣服的男生,在衛生習慣和形象方面會下意識地要求偏高。
「你看肖遠,一件白色外套穿兩天都看不見髒。」說著,她不忘把自己粉色外套領口攏了攏,免得讓人家看見汙漬。
何展扯了一下唇,說了句「謝」,坐下之後,看了眼肖遠。
肖遠悶頭認真看書,心思卻已經跑到九霄雲外。
班裡的學生大部分住校,宿舍沒有洗衣機,所以大家都不怎麼在冬天穿淺色系的衣服。
肖遠是一個例外。
不僅因為他本就喜歡白色,也因為他想讓喜歡的人多看自己兩眼,多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此時此刻。
他喜歡的人是把目光固在他身上了,但感覺卻如芒在背。
肖遠閉眼反省,心說中午一定要回公寓把衣服換了。
許宴不高興。
不高興的原因,始作俑者何展知道,被殃及的肖帥哥也知道。
一個午飯,吃得悶悶不樂。
回到公寓,肖帥哥換了鞋就往臥室裡頭鑽。許宴抿抿唇,儘量平復心裡的不高興,去餵滾蛋。
不一會兒,肖帥哥出來了,換了件駝色大衣,裡面是件高領毛衣,大衣版型雖是休閒款,但還是襯得肖帥哥身形單薄。
許宴陽臺進屋,摸了一下大衣厚度:「你過夏天吶?」
肖遠:「羊絨,抗風還可以。」
「你房裡那毯子叫羊絨,你這叫羊皮,抗風有屁用,它不保暖。」許宴比之前更不高興,「你沒衣服換啊穿這種的?」
堂堂x-z小太子大冬天沒個保暖的衣服穿,說出去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