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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尾放著疊好的衣服,他費了很大功夫穿上,短褲短袖;
地上有雙嶄新球鞋和球襪,來自同一個品牌。
——x-z;
xanadu-agic zone
除此之外,或許也可以翻譯為建立者的名字:「肖明澤。」品牌。
這個國內品牌不算太陌生,許宴上輩子進入鞋類設計這行之前,x-z已經被「美樂」收購。
肖遠身上的服飾,比如鞋襪,大部分運動單品都是x-z所出。
不止肖遠,白雋也是,就連許宴往日穿的球鞋也是x-z;
班裡同樣有不少、以及學校學生、包括走大街上的,都穿戴有x-z。可以說現在這時候是x-z最輝煌的階段。
雖說上輩子進了運動鞋這行,但許宴滿打滿算也只是剛入行的設計師,當時並沒多少興趣深入瞭解一個被收購的品牌,唯獨記得它被這個年齡段的自己寵幸過。
如今仔細想想,突然覺得,或許重生真的另有意義。
樓下餐廳,肖遠擰開一瓶冰水,仰頭往嘴裡灌。
昨晚給他們開門的阿姨,正在廚房裡忙碌。老胡從玄關進來,手裡拎著鳥籠,朝餐廳那邊走去。
「少爺,滾蛋來了。」
大清早,老胡剛起床就接到男生電話,讓他去公寓,把餓了一天一夜的滾蛋接來,鑰匙在門衛室。
「餵它了麼?」肖遠坐下來,伸手指逗弄它。
一天一夜,它果然想主人了,連著叫了幾聲「滾蛋滾蛋」。
老胡說:「餵了。」
看男生渾身是汗,另一隻手上還有些許黑色的機油。他問,「這麼早,你做什麼去了呀?」
肖遠:「修腳踏車。」
老胡恍然,朝樓上看了眼,本來想問老闆在哪,誰知看見二樓的樓梯口旁站著個人,那人扶著扶手,正往下走,行動看上去有些困難。
「許同學?」老胡迎上去,「你也在這!這、你這是怎麼了?」
許宴訕訕地笑了。
到底說不出「昨天騎腳踏車把兩條腿騎廢了」這種話。
明明自己是個愛好且擅長運動的,卻馬失前蹄在某個打了20分鐘籃球都能氣喘的人身上。
丟臉,實在丟臉。
肖遠扶了他胳膊一把:「你可以再多躺會兒。」
許宴手擋嘴前,在他耳邊咬著後槽牙說話:「躺到中午麼,你不如把「沒教養」三個字寫我腦門上。」
肖遠小聲:「不至於。」
許宴瞪著眼睛:「這是你家,你當然不至於啦!」
肖遠微彎的唇角抿了一下,不再反駁他了。
兩人在客廳裡聊了會,聊的無非是某許才知道x-z的事。
不過某肖好像並不太想聊這個,不是「嗯」就是「對」,讓某人有種被敷衍的感覺。
許宴挑挑眉:「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肖遠愣了一下,說:「你上天畫了我的運動鞋……」
「覺得不錯?」許宴笑,「有沒有想把我收入麾下的慾望?」
肖遠微垂下眼睛。
「收入麾下」不貼切,他是學生,他也是學生。
「想要靠近你」或者更自私的詞語更好些。
午飯開始之前十分鐘,老胡和肖明澤從樓上下來。
許宴乍一瞧見頭髮斑白的男人,神情難掩詫異,隨即想到白雋說的那句「中年得子」又瞬間明白了。
「肖叔叔。」他自我介紹,「我叫許宴,昨晚打擾了!」
肖明澤對他這身很滿意,比昨天順眼多了:「你好。」
男人很和藹,談天時的問題不會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