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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肖遠,何展。
前倆極有默契的人配合很好,要不要第三個隊友都無所謂,雖然是在總分數比對方落後的情況下。
許宴進了一球,習慣和肖遠擊個掌,後退拉開陣型時,不小心撞到後側方的半吊子。
說半吊子抬舉了,這廝其實只會運球跑,投籃沒中過,跑到哪犯規到哪,大家都視而不見不和他計較,反正不是正規籃球賽,打著玩而已。
許宴一心在想,等等怎麼配合,讓肖遠拿下一球,心不在焉就沒說對不起,扯了衣擺擦擦汗。
「你踩到我鞋了。」何展不太高興的話音砸過來。
言外之意:你沒跟我道歉。
許宴喘著氣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鞋面上,邊緣的確是髒了。
他弓下身,扎開馬步看球,說:「不好意思。」
何展馬步扎他旁邊,冷不丁砸來一句:「學校禁止早戀吧。」
不遠處的肖遠和程文宇好像在商量著什麼規則,暫時不開球。
許宴抽空答:「好像是。」
何展:「不是好像,就是。」
許宴奇怪地看了他第二眼,沒說話。
「你和肖遠……」何展問,「你們倆什麼關係?」
「同學。」許宴說。
「你把肖遠當同學,他把你當同學麼?」何展微笑,「談戀愛的同學吧。」
像為了給何展這個問題交相呼應一樣,許宴眼前竟莫名其妙滾過那對舅甥的微信聊天內容。
「試著。」「答應」「交往」這些詞語填滿了他的腦袋。
許宴忽然想到,似乎已經被自己遺忘了很長時間的電梯吻。
那個男人唇上的溫度微涼,強勢闖進的舌尖勾勒著紅酒味。
舉止很霸道,舌卻很溫柔。
有些片段記不太清了。
他腦海里出現一幅畫面——男人在親吻後環住他的腰,臉埋進他頸窩,懊悔又溫柔地喚他:「許宴,許宴,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奇怪的是明明在哀怨,用的語氣卻是懊悔。
「許宴?」
「許宴!!」
不知誰喊了兩嗓子,拉回許宴的思緒。
他下意識望向圍觀席,前排的幾個女生指著他身後的半空尖叫。
許宴轉回頭時,半空中橘紅色的籃球,迎面砸過來,他擋不及,避不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
砸來的力道不重,但因他神遊天外,根本毫無防備,身體順著衝勁直接朝地上跌坐了去。
許宴眼眶發酸,捂住巨痛的鼻子,溫熱的鼻血從指縫滴下來。
「紙!」
他聽見前桌的聲音響在頭頂。
肖遠暴力拆了整包紙巾,胡亂疊在一塊兒,握住少年手腕:「許宴,換這個止止血。」
許宴在想,重生回來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圍繞在這位未來上司身邊,為了不確定的因果重生關係,想要改變親人的命運。
時而忍耐,時而無法忍耐。
看似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過程中,他本人受到的快樂是大於不快樂的。
但並不代表,你要和這個給予你快樂的人,發生同學及朋友關係之外的改變。
「給我點反應啊許宴?」
肖遠很擔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砸懵了嗎。
同學們都圍過來了。
體育老師也過來了,他本就是個粗嗓門,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
許宴一個字聽不進去。
不止老師,還有焦急、關切著自己的未來上司。
許宴生出逃離這裡的想法,倏地揮開眼前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