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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也是看沈婉芸不像是被迫的，才會跟她滾床單。現在想想，她多半是被人下藥了。

事情已經發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終止和對方的合作，還有就是，找到沈婉芸，對她做出補償。

沈婉芸人雖然辭職了，但她的聯絡方式還在，顧啟明想聯絡上她並不難。

聯絡上沈婉芸後，他跟她解釋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沈婉芸根本不聽，一直罵他是強一奸犯，他要給她錢當補償，她也不要，讓他滾。

她油鹽不進的態度和對他的深惡痛絕，還讓他擔心了挺長一段時間，擔心她告他強一奸，但她並沒有。

她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久了，他也漸漸將她淡忘。

沒想到時隔二十幾年，他們還能相遇。

當然，第一眼見她的時候，他並沒有認出她是沈婉芸，又把她認成他的亡妻了。

等他想起來他的亡妻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想起和他有過一夜情的沈婉芸。

然後，他就試著叫了聲對方的名字。

確定對方就是沈婉芸後，他挺高興的，覺得他們很有緣分，時隔那麼多年還能再相見，但沈婉芸不這麼認為，她見到他就跟見到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恨不得活剮了他，上來就對他各種拳打腳踢，打完就想走。

他見她要走，條件反射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緊接著陸謹言就來了。

他看到陸謹言那張酷似顧行雲的臉，又聽他喊沈婉芸一聲媽，已經懷疑他是他和沈婉芸的兒子，又聽沈婉芸罵他噁心，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他是他和沈婉芸的兒子。

不過，具體是不是，還得做親子鑑定。

沈婉芸不想看到顧啟明，也不想看到陸謹言，更不想看到他們兩個人同框，和顧啟明撇清關係後，她直接轉身走人。

陸謹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猶豫了下，到底沒有跟上去。

因為他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沈婉芸肯定不會告訴他，所以，他只能問顧啟明。

「我們聊聊。」

「好。」

他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顧啟明也想知道他是不是他和沈婉芸的兒子，兩人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餐廳。

陳雙秀和顧啟明的保鏢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進包廂。

保鏢在包廂外守著，陳雙秀本來也打算在包廂外守著，但陸謹言前腳剛和顧啟明進包廂，他後腳就接到了宋凝打來的電話。

宋凝不好在手機那頭偷聽陸謹言和顧啟明談私事，就掛了電話打給陳雙秀。

陳雙秀見她給他打電話，還以為陸謹言剛才看到他媽被顧啟明拉著，一時情急不小心掛了她的電話，正猶豫著要不要跟她說實話，就聽見她說，她都聽見了。

聽她這話，陳雙秀瞬間不再猶豫，和她聊起了這事。

「你覺得瑾言是顧總的兒子嗎？」

宋凝只從沈婉芸對陸謹言的態度和顧啟明的為人看，覺得……

「可能性挺大的。」

陳雙秀也覺得陸謹言是顧啟明的兒子的可能性挺大的。

「你今天有時間嗎？」

「今天是元宵節，你說呢？」今天她雖然不用工作，但得在家陪宋老爺子和宋廷過節。

「我擔心瑾言確定他是顧總的兒子後，會受不住，你要是有時間就來陪陪他，沒時間就抽時間來陪陪他。」陳雙秀說。

「行吧，我看看能不能抽出時間來。」宋凝也挺擔心陸謹言的。

他們倆結束通話的時候，包廂內的顧啟明已經把當年的事情跟陸謹言一五一十的說了。

陸謹言聽完後，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