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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人質的自覺。

顧城啃了半塊雞腿：“我早就見過你了，小鬼。”

小鬼？安生不忍直視他滿臉油光，又扯了一大把紙巾：“擦乾淨。”

顧城一把抱住安生的大腿，如果沒有看見他往自己褲腿上蹭油，擦鼻涕，安生一點都不想踢他。

剛剛抬腳不到十公分，就聽見顧城冷冷地說：“敢打我，你就完了。”

低頭，那孩子眼神陰冷，和那個女人如出一轍。

凌峰，龍霽調查過，他們行事詭秘，北辰一度懷疑他們是便衣警察。沒想到竟然是毒販洗錢的地方，嘖嘖，看了一眼大樓的裝修，販毒可真是賺錢。

到了頂層，龍霽就鑽進他和安立風的房間，洗澡換衣服，該幹嘛幹嘛。他才沒有某人的惡趣味，偷聽別人說話。

開啟手機，接收到一個奇怪的無線，他戴上耳機，準備休閒一會兒，耳機裡傳來聲音。

“你來啦？”方臨佟把什麼放在床頭。

安立風說：“嗯。你是要告訴我們這些人的資訊嗎？”

（他指的是凌峰能接觸到我們的人。）龍霽想著，凝神繼續聽。

方臨佟搖了搖手指：“我們不談工作，來聊點別的。比如，你想不想離開龍霽？”

嘩啦一聲，連線斷開了。龍霽罵了一聲，詛咒那女人嫁不出去。要開遮蔽你早開啊，這樣不上不下吊著我，好玩嗎？

安立風挑著眉毛示意她繼續往下說，她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現在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我帶走龍霽，殺了你。要麼你們到我身邊做事，我再不騷擾他。”

哦，安立風理解她的意思，卻不相信她的話。成了她的手下之後，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但是匆忙拒絕她，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這樣看來，之前教龍霽怎麼對付我的，是蔣小武？”

方臨佟不在意：“但還是低估你了。”

“這話你和他說過？”他是指龍霽，這小子不會瞞著自己吧？

沒有，方臨佟意不在此，怎麼會說：“我覺得應該先和你交涉。”

安立風只能說回去和龍霽商量，別的就無可奉告了。

顧城絕不是個省心的主兒，他沒有逃跑，沒有要求北辰救自己出去，就是來探探底兒。

一口一個什麼品味，一口一個無聊，他終於摸透了這些人的脾氣。不過說實話，那女人品味真不怎麼樣，天底下那麼多優質男人，她怎麼就看上這個了？

安生實在不明白顧城這脾氣像誰，心理也沒個眉目：“你多大了？”

顧城垂下眼睛，他怎麼知道他媽什麼時候和這男人分手的，總之他不想和這種人扯上什麼關係：“三歲半。”

哎喲，這五歲還在裝嫩的大叔。顧城心裡酸溜溜地想。

安生當然抱著這種希望，萬一這孩子是他的。畢竟那時候，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她絕不虛假的愛意。

“泡我媽你還是算了吧！”顧城越看他越不順眼，“她不喜歡小孩，我更討厭小孩，你家那個估計剛會走吧！”

他怎麼知道？安生摸摸他的腦袋：“你見過我？”

是啊，在一個商場的樓頂遊樂園，你抱著…你的兒子。

安立風一腳踹在龍霽小腹上，都沒把身上的八爪魚揣下去。開了一夜的車，又觀察這棟大樓一天，他實在累得不行。

龍霽把頭埋進被子：“告訴我吧！”

安立風掰開他的頭：“告訴你什麼？我該說的都說了，難道你想背叛Leader。？”

“不對，還有什麼不對。你們這點屁事，說了這麼久？”龍霽不傻，一問就出來的，絕不會是什麼大事。這點事就藏著掖著，人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