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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草卻是望著她裊娜的身姿,久久才回神離去。
這嬌姨娘可真讓人嫉妒,三爺待她可謂是寵上了天,同是姨娘,偏偏就她一人單分了個院子,還是距正院最近的寶香苑,想是在三爺心裡,這嬌姨娘就是個又香又嬌貴的珍寶吧。
香草再去了其他幾個姨娘同住的棠梨院,一一轉告了奶奶的話,其中有兩個姨娘已出了門,也只得讓她們白走一趟了。
回到正院朝暉院時,奶奶周氏正在梳頭,半點沒有身子不適的模樣。
見她回來了,便招她進屋,狹長的鳳眸斜睨著她,犀利而精明,她淡淡開口:「都轉告到了?」
香草恭敬地點頭道是。
周氏方又開口,樣子有些漫不經心,「是在哪兒碰著嬌姨娘的?」
「回奶奶話,是在寶香苑院門碰著的。」香草脆聲答道。
「行了,你退下吧。」周氏擺擺手,香草方恭敬地行禮退下。
身後為她梳頭的奶嬤嬤祝氏見小丫鬟退下了,便俯在周氏耳邊,挑唆道:「這個小賤人竟到這般遲才出門,當真是半點兒都沒將奶奶放在眼裡。」
身旁隨侍著的四個大丫鬟紛紛垂下腦袋,凝神屏氣。
這祝嬤嬤是越發的沒了規矩,仗著是奶奶的奶母,時常嚼些不著邊際的舌根子,若不是有著奶大的情分,想必早已被奶奶打發出去養老了。
周氏扶著手上的綠寶石戒指,眼眸中陰沉滿布,出口的話亦是超出了尋常的反應,「確是個小賤人,半點兒沒將我這個正室放在眼裡。」
四個丫鬟大氣都不敢出,心下十足的訝異,這跟往日的反應可是大不相同啊。
祝嬤嬤見自家姑娘贊同,心下便有些得意,一邊為姑娘理著簪子,一邊打起小報告來,「奶奶想是還不知道,三爺近了寅時才歇下的,才眯了半會兒,便就起身走了。可見這小賤人不光賤,還是個勾人精魂的小妖精吶。」
見自家姑娘嫉恨的兩眼都發了紅,便又添油加醋道:「哎喲喂莫怪老奴多想,三爺今日是要遠行的,本應好生歇息養足了精神力,不想這精力沒養成,反倒被個妖精給吸去了,現下還真是有些子擔憂三爺的現況了。」
末了,她又使出了殺手鐧,「這隨侍聖上的差事啊,可是頂頂重大的呀。」
「哐當!」一聲巨響,鏡臺上的首飾盒子應聲而落,隨即裡面五光十色的珠寶首飾灑滿地面,驚得祝嬤嬤與四個大丫鬟忙跪地拾起。
好在地上鋪就著絨毯,未有什麼損壞。
祝嬤嬤後知後覺自個闖了禍端,當下舔著老臉跪於周氏腳跟前,痛哭流涕道:「我的好姑娘誒,莫怪奶母話直,這嬌杏真是留不得誒,到了今日你還不知她在三爺心中的地位嗎?這遠行的頭一日晚上都要歇在她的屋裡,可有半點將你這個正妻放在了眼裡?全是這個狐媚子造成的呀!」
祝嬤嬤連連哀嚎,似是對周氏這般隱忍不發感到十分痛心。可明眼人都知道,她這是為了她那同為姨娘的親閨女,王曼芝除卻絆腳石,好讓她也有機會得著主子爺的恩寵。有多少是為了奶奶,卻是不為人知。
良久,周氏方才欲語淚先流。
嫁進侯府,她就沒過過半日的舒心日子,心心戀慕的丈夫一月裡只有兩日留在她屋裡,出生公侯世家的她,自是拉不下面子央他留下,每每見他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她的心都快絞碎了。
這個嬌杏,沒過門之前便聽到母親提起過,說是三爺的寵妾。當時心下還十分不屑,待她周惠敏進了門,看她還能不能再是三爺的寵妾。
可誰知事情會是如此發展,那嬌杏無親無故,身份低賤,原也只是三爺邊上的丫鬟,收做了房裡人後,便被爺寵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樣子也是嬌嬌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