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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一成點點頭，在賴玄曜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就著賴玄曜端著的水杯口喝了幾口水，整個人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來，我幫你擦把臉”，賴玄曜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溼巾幫喻一成臉手挨著擦拭了一番，捋了捋他亂糟糟的頭髮，“要不要喝點粥？我叫傭人端上來。”

“嗯，好”，喻一成虛弱的笑笑，“賴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賴玄曜極快的出門告訴傭人又折回來，重新拉起喻一成的手，“說吧，我聽著呢”。

“綁我的是甄有為”。

“嗯，我知道”，賴玄曜答得很乾脆。

“甄有為喜歡莫月白”。

“我知道”，這回是沉默了幾秒。

“我不是莫月白”。

“……”

喻一成突然就說出了這句話，在這之前，他曾經無數次的設想，打草稿，步步遞進，爭取做到不要那麼唐突。現在，他本身就頭腦發熱了，也思考不了那麼多了。

“我不是莫月白，我真正的名字叫喻一成，我被人殺死了，然後醒來後就變成莫月白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喻一成一口氣說了一堆話，說到最後瞧到賴玄曜的臉色而聲音越來越小。

賴玄曜一直沉默著，喻一成心裡著急，“賴大哥我不是要騙你的，我一直想跟你說，可是又怕你再不喜歡我了，我不是故意的賴大哥”。

賴玄曜穩住喻一成因為激動而擺動的手，貼上身親親他的嘴唇，“嗯，你不是你不是，我不會離開你的，放心。”

“這麼說賴大哥你相信我？”喻一成眼睛裡已經開始閃爍淚水。

“當然相信你啊”，賴玄曜連聲附和，這時傭人端了粥進來，賴玄曜接過，讓傭人下去，自己端著喂喻一成“來，吃點粥，不然胃裡空著難受”。

喻一成張嘴，一口一口的吃著，期間一直盯著賴玄曜的臉看，一碗粥吃完，喻一成又問，“賴大哥你是不是當我說胡話呢？”

“睡著的時候做什麼夢了”，賴玄曜不正面回應他，輕巧的岔開話題。“夢見莫月白了，他和我說了好多話，但是我不記得了。”

賴玄曜臉色為難，湊過去下巴貼著喻一成的額頭，測了測溫度，“不會燒壞了吧”。

“賴大哥，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說夢話這會清醒著呢，你聽我說啊你。”

賴玄曜無聲的嘆了口氣，垂下眼一本正經的看他，語氣軟軟的像是哄撒嬌耍賴的小孩子一樣，“好吧，你說。”

喻一成換了個姿勢剛好躺在賴玄曜的懷裡，然後一五一十的將自己上一世的經歷和死亡的過程以及醒來後發現自己變成莫月白這整件事情講了一遍。講一會兒賴玄曜就體貼的為他倒水，讓他潤潤喉。

“就是這樣了”，喻一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竟然說了這麼久。”

“我就說怎麼感覺不一樣了”，賴玄曜摸摸下巴，“照這麼說就是你的魂魄進入了莫月白的身體，莫月白自己的魂魄不見了？”

“是的”，喻一成回答。

“這樣啊，那我以後要叫你小成了？小成沒有月白好聽啊。”賴玄曜剛說完，喻一成就撇撇嘴，悶悶的說：“我也沒有莫月白好看。”

意識到懷中人不愉快的心情，賴玄曜忍俊不禁，合著這個傢伙一直沒跟自己說是因為擔心自己嫌棄他的外貌呢。

“月白，不，成成，我喜歡的是你，你長什麼樣我都喜歡”，“要是我長得特別醜呢？”“有多醜？齙牙魚眼歪瓜裂棗？”“那倒不是，就是，挺普通的。”“那不礙事，不要太難看就行。”

“你……”

“成成”，賴玄曜叫了他一聲手往被子裡探去，“我喜歡的是你，是你這個人，也許你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