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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掃過桌面,碗碟摔到地上,碎裂一地。文藝女青年的小清新消失了,代替小清新的,是家庭主婦的撒潑打罵。
胡楊也來氣了,再理智的男人碰上女人的無理取鬧也會變得不理智起來,說話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多大點事你這麼鬧,小題大做!不可理喻!”
用“不可理喻”來形容一個知識女性,無疑是引爆了炸彈,白露的聲音又高了八度:“不可理喻?你說我不可理喻?胡先生,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好嗎?你這樣的想娶個大家閨秀溫婉可人,有人看得上你嗎?你漂亮的前女友至於拋棄你去異國他鄉另覓良人?”
胡楊說不出話來。女人對吵架真是有天賦,本來毫無關聯的兩件事,竟然不用經過大腦就可以從嘴裡說出來,完全沒有章法。想想,讓一個女人在吵架時講原則講章法,可能嗎?國土之爭分寸不讓,與女人打嘴仗,他好像不是對手。
作為一個潛艇上的航海長,未來的艇長,他在瞬間做出了決定,撤離這個吵架現場。憤怒時無法做出任何決定,甚至一句無心的話都可能再次引發海嘯。他轉身開門出去。
在外面溜噠了幾個小時,到傍晚時分才回來。家裡一片狼藉,他出去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白露在房間裡睡覺。他無奈地搖搖頭,捲起袖子收拾起來。等他收拾好了,白露還在睡,走近了,發現她在閉著眼睛哭。
他把她拉起來:“醒了就出去吃飯,我們今天吃海鮮吧。”
白露用低低的聲音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發脾氣,還摔碗。”
“有氣撒出來是對的,憋著容易傷身體。”胡楊替她擦眼淚。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火氣那麼大,都沒辦法控制。”
“好了,洗把臉,我們去吃飯。”
他們去了“潮生閣”吃海鮮,吃完飯沒有立即回家,先去看了場電影,電影散場後吃宵夜,十二點鐘才回到家。
胡楊還是被白露翻來滾去烙餅似攪得睡不著。他爬起來開啟燈,沒好氣地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累,就是睡不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從四川回來以後就開始了。”
一早,胡楊帶白露到中醫院去,讓醫生抓些安神的藥。不知道是藥真的有用還是心理作用,白露晚上不再失眠了。
再有幾天就是“八一”了。這個節日,對於白露這樣的家屬院新人來說,新鮮得很。她特意跑去打聽往年有什麼節日安排,得到統一的答覆是:除了座談會,還是座談會。
座談會時間定在八一下午,地點在潛艇支隊的水兵俱樂部。白露早早提醒凝霜準時過去,不要遲到。凝霜取笑她:“一個座談會而已,又不是人民代表大會。年年都是那幾句詞,聽都聽膩了。”
水兵俱樂部是一座三層建築,體育和娛樂專案齊全,還有一個多功能的會議室。座談會就設在多功能會議室。室內擺了十多張大圓桌,鋪著潔白的桌布,上面擺滿了水果零食,還有一盆綠蘿。音響里正放著《月亮花兒開》,那是□□一位歌手唱的。她倆選了中間偏左的位置坐下。
人漸漸多起來,都是家屬,大家也格外的不客氣,邊吃邊聊。
“哎,今年的座談會放在水兵俱樂部開,換了領導果然就是不一樣,新氣象呀!”有人開口說。
“換了什麼領導?”有人問。
“後勤部剛換了一個部長,剛上任。把座談會放在這裡開,別有用意哈。”
“座談會這麼無聊,能開出什麼花來?做實事才好。”
“年度工作總結用得上,至於開不開花,開出什麼花來,不重要。”
“這種面子工程是一定要做的,悶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