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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韜一愣,許柏晗也是一愣。
許柏韜見許柏晗咬著唇,似乎還在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便張了口,想要先為許柏晗解圍,帶著許媽媽先出去,讓許柏晗好好冷靜一下,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卻不料,許柏晗趕在了他前面,輕輕地,卻冷靜認真地回答了許媽媽:“媽媽,我沒事,沒有受傷,受傷了的是雲泊。”
許媽媽大驚失色,情不自禁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雲泊?”此時此刻,她才注意到,許柏晗的一隻手,一直緊緊地與病床上一個臉色蒼白的昏睡著的美麗女子十指交握著。她睜大了眼睛,心裡,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許柏晗看了一眼病床上靜靜躺著的江忘,緊緊握著江忘的手,心中,慢慢升起了無限勇氣。
雲柏,我再也不怕了,再也不退縮了,我要給你堂堂正正的愛。
許柏晗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與許媽媽對視,堅定勇敢道:“媽媽,我終於等回了雲柏了。對不起,欺騙了你這麼多年,這些年裡,一直讓我耿耿於懷的不僅僅是愧疚,還有失去戀人的絕望。媽媽,我和雲柏是戀愛關係,從我十六歲那年開始,我就把我的全身心都給了她。”
她說:“對不起,媽媽,我愛上了一個女人,愛上了自己的堂妹。但是,我此生不悔,此志不渝!”
許媽媽看著眼前堅決的許柏晗,腦袋嗡嗡作響,忍不住怔怔地倒退了幾步,身後,突然有人穩穩地扶住了她,耳邊,便響起了她丈夫沉穩卻嚴厲地責問聲:“許柏晗,你剛剛說什麼?!”
☆、第61章
四月中旬的一天夜裡,關了燈,陸子箏在江懷溪的懷裡找到了慣常的舒服睡姿,準備入睡前,江懷溪突然詢問她道:“子箏,林嬸說她後天要去地裡收割菜,可能會沒有空過來幫我們做飯,問我們能過去她那邊吃飯嗎。”
陸子箏頭也不抬,輕輕地蹭了蹭江懷溪的胸,溫聲回答道:“我都聽你的。”
江懷溪揉了揉陸子箏的頭髮,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陸子箏仰頭皺著眉頭望著江懷溪,不滿道:“看來你一直都沒有用心在感受,哼。”
江懷溪好笑,摸了摸鼻子,迅速轉移話題道:“恩,那我們就過去吃飯吧。不過,我們早點過去吧,也順便看看能不能幫點什麼忙。”言語間,滿是思量。
陸子箏看著江懷溪一臉認真的模樣,忽然“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她看著江懷溪那一臉不識人間煙火的清冷模樣,想象著她頭戴斗笠,捲起褲腿,手握一把鐮刀,在田間彎腰“呼哈呼哈”收割菜的情景,就覺得莫名違和。
江懷溪疑惑問道:“你笑什麼?”
陸子箏咬著唇,忍俊不禁,腦洞大開,已經被自己腦補的小劇場樂到了,忽然就坐起了身子,對著還在怔忡間的江懷溪繪聲繪色地演了起來。
她拿過了床頭櫃上放著的一支筆和一本書,一手把書豎著立在被子上,一手握著筆在書上面輕輕地滑動著,壓了壓嗓子嬌滴滴驚詫道道:“子箏,你快來看看,這菜為什麼割不動?”
江懷溪神情一僵,看著陸子箏,臉有點黑了……
陸子箏正在興頭上,沒有注意到,一人分飾兩角色,清了清嗓子,聲音溫潤回答道:“懷溪,你怎麼這麼傻啊,鐮刀的刃在另一邊啊,你拿反了啊,來,我教你。”
嬌滴滴的聲音再次響起:“啊呀,子箏,我割到手了,好疼啊。”
陸子箏剛想繼續演下去,卻看見江懷溪突然也起了身子,似笑非笑地冷不丁住過了自己握著書的那隻手,在她驚詫的注視下,把她的食指含進了嘴裡,溫柔輕哄道:“來,這樣就不疼了……”
陸子箏的笑,瞬間僵住,覺得渾身,忽然就燥熱了起來,紅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