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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明神。他嘿嘿一笑，似乎又找到了一種中原武林的感覺。

陳奧接又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霍爾柯茲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奧。斯梅爾此人與以往的長老不一樣，他愛財、愛美色，凡是能夠愉悅身心的東西，他都喜歡。只不過他是拜火教的首席長老，在許多方面要有很多顧忌。而且長老院和教主算是相互制衡的關係，有教主在頭上壓著，斯梅爾的許多行為都要有所收斂。

陳奧慢慢聽著霍爾柯茲講到的細節，心裡對斯梅爾，乃至整個拜火教的高層領導者漸漸有了直觀的感受。這些人再不是印象當中高高在上，神神道道的大人物。這些人彷彿由天上墜落到了人間，變成了世俗的凡人。陳奧這兩年與無數個這樣的人物打過交道，也算是駕輕就熟，原先的忐忑不安，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霍爾柯茲說完，見陳奧默然了許久，一句話不說。他有些擔心起來，問道：“陳大人，聖女還有十天就要接受長老院的檢查了，這可怎麼辦？”

陳奧嗤道：“你怕什麼？你們家藍姑娘還是黃花大閨女，還怕檢查麼？”

霍爾柯茲面有難色，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開口。

陳奧瞧得奇怪，問道：“怎麼？難道藍玉煙已經有了情人？”

霍爾柯茲忙搖手道：“不不不……聖女冰清玉潔，絕不會做玷汙聖教的事情。只不過……在葫蘆縣那天，你們兩人獨處一夜……我擔心賈拉里會拿這件事來發難……”

陳奧一愣，訝然道：“這也算個事兒？老子跟她跑了一夜，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霍爾柯茲道：“我當然相信聖女。可是聖女與陌生男子消失一夜，這種事情被教徒知道了，也絕不是一件小事。就算聖女還是冰清玉潔，但教眾不相信，那也就沒法子了！”

“你是說，如果廣大的教眾認為藍玉煙不貞了，那麼她也不可能再做聖女了？”

“對！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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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陰謀

陳奧把霍爾柯茲的話回想了很久，直到深夜才上床入睡。

霍爾說的沒錯，所謂的光明神，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那些愚懦的信徒以為什麼教主、聖女的地位權勢是神明賜予的。其實恰恰相反，教主、聖女的地位，都是由千千萬萬的信徒給予的。他們之所以能夠高高在上，那是因為有無數的普羅大眾，把他們往上舉。

而反過來，如果一旦教眾不再相信這個聖女是貞潔的，能夠侍奉神明，代表神明。那麼就算真有個光明神站出來幫藍玉煙說話，那她的地位也要動搖了。到那個時候，賈拉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處置藍玉煙。至於長老院那幫老糊塗，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霍爾柯茲一句話點醒了陳奧。他原先還猜不透賈拉里到底會搞些什麼花樣，這樣看來，賈拉里手中最厲害的一把武器，就是這件事了。到時候不單藍玉煙要糟，自己恐怕也要揹負上一個褻瀆聖女的罪名。

陳奧轉念又一想，雖說這件事危機重重，但也未必就沒有轉機。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藍玉煙這個聖女之位可以因教眾的懷疑而動搖，那麼也自然可以因教眾的信奉而穩如泰山！

第二天一大早，陳奧便帶著霍爾柯茲下山進城。這時候的波斯帝國，早已不復昔日榮光。不僅有外族入侵之禍，現在東邊崛起的喀拉汗國更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不過好在周邊民族乃至喀拉汗國都有不少人信奉拜火教，而波斯帝都正是拜火教總壇所在。因此不管仗怎麼打，都不會把戰火波及到總壇腳下這片淨土。

城裡十分熱鬧，各種商鋪應有盡有。沿街還能見到不少外國客商，其中就有一些中原來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陳奧見了這些漢商，總要上前攀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