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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叮……

清脆的風鈴聲中，一位頭髮花白，面目之上溝壑縱橫的微胖老者從天而降，落在了包圍正中，柴妙凌身旁。

眾多高手相視一眼，發現竟無人知曉其到底是何時到來。

厲夜驚回頭一看，眼神一顫，如何也猜不到竟然能在這個地方看到此人。

“此女甚是重要，如若身隕，禍福難料，言盡於此……”

話剛說完，在眾人眼皮之下，已經失去了這微胖老者的身影，相顧駭然，原本有些喧鬧的環境頓時落針可聞！

許久之後，眾人竊竊私語，紛紛討論著老者的身份，只有那有限的幾個人對視一眼之後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盜天機’，諸葛鴻！

……

微風吹拂肖晨那散亂的發氣，帶起一陣涼意，如釋重負般的躺倒在地上，一根手指也懶得動了。

儘管已經疲憊到想要立刻閉上眼睛，可是肖晨知道，若是不快點兒離開，只怕不需多久耶律閒的下屬就要追過來。

憑藉如今的狀態，只怕一個練氣成液的小武者都能夠要了肖晨的命。

畢竟剛才那一擊，已經抽空了肖晨所有的力量，精氣神融於一刀，不是對方死，便是肖晨死，再無第三種可能。

只因那一刀太過神奇也太過完美，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一刀，沒錯，就是傳說！

小李飛刀！

小李飛刀不過是把普通的刀，卻又是江湖中最神奇的刀，在李尋歡手中，它隨時可以制敵於死命，此刻到了肖晨手中，依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此刀不會輕易出手，一出手必定神乎其神，匪夷所思。

咳出兩口淤血，肖晨呼吸為之一暢，剛才身上的不適感也去了一半，儘管依舊傷的不輕，但已能夠行動。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刀光一閃，小李飛刀已發出，刀已插入他的咽喉，他瞪大眼睛，至死也不相信，沒有人看清小李飛刀是如何出手的！”

喃喃自語之中，肖晨唸叨著前世古大神最為鍾愛的句子，回頭看了一眼那失去生機的身軀，埋頭向著玉清觀而去。

秋風落葉，遮住了那抹猩紅，普智眼眶之中，一柄已經看不到刀刃的飛刀似在惋惜著一代佛門高手的逝去。

明黃色刀穗被溢位的鮮血浸染了顏色，又似在嘲笑這無情的江湖，幾隻野獸遠遠觀望著不遠處的食物，口齒之間的涎水不住低落在大地之上。

野獸不會同情一具屍體，肖晨更不會同情一個就在剛剛險些要了自己命的老和尚。

“嘿嘿……”

打敗了一位天人境界後期的高手，對於此時的肖晨來說，無疑是振奮人心的事情。

曾經在其心中留下了深刻陰影，至今未曾忘懷的那個人也是天人境界的高手，只不過她是前期！

沒人能體會此時肖晨心中的喜悅，現在的他，已經能夠殺死天人後期的大高手，即便是取巧，即便對方小瞧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耶律閒死了！死的悽慘無比！構陷柴妙凌的陰謀隨著自己不久之後道出真相，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就算兩人可能已經回不到原點，就算肖晨心中有一個大大的疙瘩阻礙著今後，但在那奇怪且霸道的佔有慾之下，柴妙凌沒有成為別人的女人。

想到此處，肖晨也不禁捫心自問，值得嗎？

萬里奔襲的勞碌，處心積慮的暗訪，不計後果的斬殺，命懸一線的危機。

值得嗎？

臉上的笑容被愁悶和嘲諷代替，肖晨知道，不值得！

最起碼，為了一個愛著別人的女人做了這麼多，不值得……

嘛，人這一輩子，總要有一次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經歷才能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