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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張季其實並不是真瘋了，而是因為他的腦袋裡面，總有一個人在和他講話，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按照他父母所說，講話的那個人是一個“魔鬼”，無論說得多麼好聽，他也萬萬不能答應。

張季只一個聽話的孩子，他自然不會答應。

直到那一天，他快要餓死了。

沒餓過的人不會知道，飢餓是多麼痛苦的事情，當他知道，那個聲音能讓他飽飯的時候，就答應了聲音的要求。

從此以後，張季就變成了張曉。

…………

天空昏暗，暴雨欲滴，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張季穿著一身休閒服飾，雙手插著褲袋，略顯感慨地看著眼前老舊之樓。

在記憶中，這裡是自己的“家”。

當然。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記憶”其實是虛假的，如果他真的徹底相信自己的“記憶”，他就會逐漸變成“張曉”。成為他的分身。

“你好，我來了。”張季看著那個坐在床上，拿著手機的少年，輕聲說道。

“等等，讓我看完這一篇小說再說。”少年沒有抬頭。而是繼續沉迷於小說的世界裡面。

“是《大唐雙龍傳》嗎？”張季開口問道。

“不，是《大唐雙龍傳》的後傳，《翻雲覆雨》。”少年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好，等你看完再說。”張季說道。

“那你可有的等了。”少年的聲音有些古怪。

“沒事，我可以等。”張季安靜的回答道。

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兄弟，給我點吃的唄。”少年扔下了手中的手機，無奈的對劉若水說道。

“好！”張季的手輕一揮，手中就出現了五六塊梅花糕。

虛空造物，對於此時的張季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難題了。

“好東西，我其實早就想嚐嚐了，可惜啊，這些年，我只能看，不能吃。”少年接過梅花糕之後，臉上竟然不驚反喜。

當少年慢條斯理的將梅花糕吃完之後，對張曉說道，“兄弟，有什麼話。你可以問了，只要我知道的，不會有一絲隱瞞。”

“我想知道，你的膽子為什麼那麼小？”張曉用一個非常認真地語氣說道。

“你聽說過葉公好龍嗎？”少年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反問道。

然後，少年繼續說道，“我雖然能用你的眼睛看到你所經歷的一切，但對我來說，這種經歷和看電影其實沒有什麼差別。”

然後，他繼續說道。“就算你擁有了我的記憶，我也不可能旁敲側擊的影響你，不可能真正影響你的判斷。”

張季點了點頭，他已經知道，少年雖然能將自己的念頭傳入自己的腦袋裡面，讓自己以為那就是自己的想法，但無法決定自己的最終判斷。

忽然，少年低聲說道，“其實，我沒想害你的。等你達到大宗師的境界之後，我就設法從你身上分割了一部分精神力，然後就離開了你的身體。”

張曉說道，“不錯，但你為何又去找我了？”

少年又看了看張曉，咬著牙說道，“因為大荒界實在太不好混了，憑我的能力，根本無法在那個世界活命。”

“那個世界，叫‘天荒’嗎？”張季繞有興致的問道。

“嗯，天荒界的層次，比還要長生界高一階，我在那裡，足足被人殺了五十六次。”少年略微有些膽怯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怎麼幫我破碎虛空的？”張曉若有所思的問道。

答案，讓張曉有些瞠目結舌。

他沒想到，少年只是將《大唐雙龍傳》和《絕代雙驕》放在一塊，就讓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