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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踮起腳尖，飛快地在愛德華唇上親了一口。

愛德華僵住了。

白雪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也僵住了。

‐‐剛剛的情況，她總不能說是自己腳滑不小心的吧？！

第28章 容顏盡毀

在兩人大眼瞪小眼，兩兩相望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

&ldo;公主……&rdo;瑪麗夫人走了進來，只是當她看到此刻房間中的詭異情形後，停了下來。

&ldo;瑪麗夫人，您找我有事？&rdo;白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糙，忙轉身訕笑著看向瑪麗夫人，心中卻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遺憾。

或許兩者皆有之。

瑪麗夫人的視線在依然僵著的愛德華身上轉了一圈，才轉向白雪低聲道：&ldo;公主，是否要在離宮裡走走？這邊的景緻與王宮有很大不同。&rdo;

&ldo;好！&rdo;白雪急於離開這個房間，忙點頭應是。

瑪麗夫人點點頭，轉身在前方帶路，而白雪則立刻跟了上去。

被丟下的愛德華，依然僵硬著。

跟著瑪麗夫人走出了因為光線不足而顯得陰森的長走廊，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小型的花園。

瑪麗夫人的話沒錯，這裡跟王宮內的景緻確實相差很大。由於地勢的關係，這裡的溫度比山下要稍低，整個小花園是一副半蕭條的景象，因為常年有人打掃，雖不至於樹葉落一地，卻難掩其中蕭索荒涼的光景。

白雪呆了會兒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前瑪麗夫人如果出現在她面前，必定是會帶著芭芭拉或者米婭的，而今天，只有她一個人；而且，瑪麗夫人給白雪的印象，一向就是嚴肅刻板的，這一次怎麼會提出要帶她來花園裡走走？

白雪悄悄望著走在前方的瑪麗夫人的背影，暗自思索著。

&ldo;公主。&rdo;就在這時，瑪麗夫人忽然停下了腳步，聲音異常沉穩地叫了白雪一聲。

白雪頓時有種偷窺被抓住的錯覺，倏地也停下前進的步伐，從鼻腔裡發出了一個疑惑的音節，&ldo;嗯？&rdo;

&ldo;公主最近似乎跟王后走得很近？&rdo;瑪麗夫人沒有回頭，白雪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她的聲音也一如平日的沙啞沉靜，完全聽不出情緒。

這一次，白雪不想打太極，只簡短地說道：&ldo;是的。&rdo;

不管真相是什麼，能弄清楚一點，她就不會那麼茫然，做決定也不容易出錯。現在，她和瑪麗夫人都遠離了那個能讓人窒息的城堡，不正好是攤開牌講清楚一切的好時候麼？

瑪麗夫人停住的身體僵了數秒，然後她轉過了身，望著白雪。白雪並不能看清楚她的眼睛，但瑪麗夫人的視線給人感覺是那麼強烈，彷彿穿透了黑紗，犀利地落在她的身上。

&ldo;……為什麼，你就不願意聽我的話呢？&rdo;瑪麗夫人忽然喃喃道。

白雪心中一動，知道現下眼前正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她也不出聲，只是靜靜地望著瑪麗夫人。

像是下定了決心，瑪麗夫人的聲音又變得沉穩起來，&ldo;白雪，如果是以前的你，我必然不會告訴你這一切。那個時候的你是那麼單純而脆弱，肯定無法接受這一切的吧……&rdo;

&ldo;我該知道什麼？&rdo;白雪適時地插嘴問道。講故事的人都需要聽眾的鼓勵，所以眼看著瑪麗夫人要說出什麼秘密來，白雪當然要加把火。

但瑪麗夫人忽然又沉默下去。